一個急刹車刹的很是緊急,側頭小心翼翼的看容婉語,見她還是冷著一張臉說:“繼續。”
深呼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反正順順利利的到了大學,我的家境不錯,能和你同學藍哲扯上關係的你應該知道,後來陰差陽錯的進了娛樂圈,那個時候皇上剛國外回來,我就知道了,他是之前就出名,後來出國幾年,我也就沒打算離開,正好皇後你也進來了,你見過皇上嗎?”
“我......”她猶豫了一會兒,轉頭說道:“關你什麼事兒?我煩著呢!”
許承州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不高興,反倒是嘻嘻笑道:“是不是已經見過皇上了,是不是因為他忘記了一切你很難過啊?”
“難過?”容婉語反問了一句,撇撇嘴說道:“說不上難過,就是感覺,挺奇怪的。”
很奇怪的感覺,其實說起來,也是驟然間的失落感吧?
在許承州麵前,更加固執的相信著這隻是虧欠。
許承州了然的笑道:“是因為皇上以前對你太好了,突然間的冷漠讓你不習慣,甚至是失落了,對吧?”
容婉語轉頭看他,微微一笑很是慈善:“我是不是也對你太好了?還是你覺得我現在是個大學生你就可以沒大沒小了?”
許承州笑意一僵,目不斜視撇撇嘴說道:“別那麼嚴肅,我們以前的關係也很好啊!是不是啊?現在正好,你不是皇後,我不是丞相......”
“不是啊!”容婉語淡淡的說道,打斷他的話,看見許承州的表情,好笑的說道:“看來以前還壓抑了你的天性啊!”
“天性算不上,”他說道:“總歸現在是自由些,婉婉......現在叫皇後挺奇怪的,你說你哥哥這麼叫你,可以這麼叫嗎?”
容婉語還沒有回答,他又立刻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改明兒皇上要是恢複記憶一定會殺了我,還是叫婉語吧?”
“隨便你。”她打開窗戶,感受夜風吹拂臉頰,一絲一絲的冰冷。
許承州側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我還是不知道婉語你是怎麼回事呢?”
“大一的時候吧!”容婉語說:“我的記憶是停留在行宮著火......醒來就在醫院裏,也三年了。”
“是這樣啊!”他點點頭:“那見到邵木之......”
“兩年前了,接觸到他,”她微微閉上眼睛:“這兩年我一直不著急,是因為......還不知道怎麼去麵對,許承州,我,我有點害怕。”
一個急刹車停在路邊,然後又慢悠悠的繼續開著,許承州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害怕?你害怕什麼呢?你不是說,不喜歡他嗎?當初那麼信誓旦旦。”
“我就是不喜歡!”她固執的說道:“我以前這麼和你說,現在也這麼和你說,許承州,我是覺得愧疚了,但我認為這愧疚是有道理的,雖然他毀了我的國家子民,但我也毀了他的,所以這裏是公平了,但是我還虧欠的,是他對我的喜歡,我隻是想補償。”
“補償?怎麼補償?”許承州好笑的看著她:“用喜歡他來補償還差不多,再說了,我還陪葬了呢!你怎麼不想著補償我啊?”
“啊?”容婉語詫異的看著他:“你也死了?”
“不然呢!”他瞬間炸毛:“老子戰死沙場好嗎?我一個文官!你補償補償我好不?”
“怎麼補償?”
“......這我還沒想好,要不我想想?”
“想吧!”
車開的快了些,容婉語才覺得不大對勁了,蹙眉看著車往山上開去,問道:“這是去哪?”
“邵木之家啊!喏,要到了,”他空下一隻手指著前麵一棟還亮著燈光的別墅。
“我要下車!”容婉語猛的叫道:“誰允許你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帶我來這裏的!我要下車!”
“啊?”許承州看見她在掰車門,忙踩了刹車停下:“好好好,我們回去我們回去,你別激動啊!”
容婉語這才鬆開手,看著前麵的別墅,眼裏湧動著別樣的情緒,是的,從那天中暑開始,她真的,真的開始害怕接觸邵木之了,那天他的冷漠,真的是嚇到她了。
用了兩年還沒有攢夠勇氣,她在這一瞬間想,在他恢複記憶之前,自己這勇氣要是攢不好,還真是要孤獨終老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