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套路(2 / 2)

“等等!”容婉語突然抓住了什麼:“你說什麼?!”

“啊?”藍哲重複:“你寫的還是不錯的......”

“下一句!”

“你可以找人給你補習一下啊!”

“對啊!”容婉語一拍手,笑意越發的明顯:“我可以找人給我補習一下啊!”

隻是找誰呢?自己前世的書法,可全是邵木之教的啊......

邵木之接到許承州電話的時候剛下飛機,大概也是那貨掐準了時間打來的:“邵木之,從香港回來了吧?”

“剛下飛機,什麼事兒啊?”他坐上車摘了墨鏡。

許承州那頭的聲音可以聽出心情不錯:“來我餐廳,請你吃個飯。”

邵木之發動汽車問道:“好端端吃什麼飯?”

“免費的晚餐還不來,我找你給我餐廳代言呢!”許承州半躺在椅子上,看著那邊看似專心玩手機耳朵卻豎起的容婉語。

邵木之轉動方向盤道:“行,來了。”

許承州去年開了家中餐館,純古風裝修,餐館的名字還古風的很,叫:觴月,裏麵的裝修許承州一手打理,到不知道他還有這方麵的天賦,比電視上拍的看上去還要精細,那個時候還調侃他如果不當明星絕對是可以當個室內設計師的。

服務員穿的都是改良版的漢服,行的禮節也是純古禮,容婉語坐在位置上喝著一杯清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感歎了一句:“你這裏真的不錯。”

許承州輕笑了一聲,語氣隱隱帶上一絲懷念:“雖比不上那個時候,但還好像了七分,我也就滿足了。”

容婉語點點頭:“觴月開的好是主要原因還是有慕容在,你這裏如果有慕容,那麼七分就能變十分了吧?”

“慕容......”他輕念了一聲,微微笑起來很是釋懷的樣子:“確實,如果慕容在,對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容婉語手轉動著茶杯,淺色的茶水在白釉的杯子裏看上去很漂亮:“你說。”

他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開口說道:“那年戰亂,我也知道多半是你的原因,隻是他們攻城進來的時候,你怎麼就......”

“我怎麼就死了?”她抿了一口茶水,味道適宜:“是不是覺得我既然連同了大涼國,我肯定是能得到一個好處,至此衣食無憂的?”

許承州不自覺的摸著手腕的手表說:“其實我也想過,許是你真的已經是正常老死的,又或者......你知道的,自古功臣不久留,你一個女子,那大涼國的君王也未必守信用,後來又覺得,也許你和皇上一起,那一日就死了,想了許久也沒個答案,就問問你,你要是不願意說,也沒關係。”

她喝完茶杯裏的茶水,杯子底部還有淺淺的一層,好玩似的晃動著:“他喝了自己準備好的毒酒,我也就一起喝了。”

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卻讓許承州覺得心裏五味雜陳的,他與邵木之一起長大,後來邵木之不管不顧娶了容婉語,倒是和容婉語一見如故,說起來還有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偏偏這兩人別扭不斷的,容婉語如今這句話,算是了了他一件事:“還是有點喜歡的吧?”

容婉語側頭看見屏風那頭的人慢慢走進來,穿著一件黑色襯衫,沒有什麼表情卻五官似畫,緊閉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走路的時候站的很直偏偏又有些隨意的感覺,袖扣謹慎的扣著,可以看見垂下的手,指骨修長完美,盡管走在這樣靜謐又古意的地方,卻意外的完美融合,那一扇屏風,好像隔絕了兩個世界。

又像將兩個世界串聯。

她輕聲開口還是讓許承州聽見了:“確實,有點喜歡的。”

邵木之腳步在屏風處停下,微微一愣又繼續往前走,幾步走到他倆麵前,略微遲疑的問了一句:“容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