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臉頰都不需要腮紅,一下子紅的厲害,她有些不知所措,想開口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直直的站在那裏,被他抱進懷裏的身體都僵硬的可怕。
藍瑾瑜把下巴靠著她的頭頂,看著落地鏡前的兩個人,新郎俊美,新娘傾城,現在懷裏的這個人已經屬於自己了,他們領證,結婚,即將有自己的家庭,還在剛才......聽到她這樣一番告白的話。
他現在恨不得跑到外麵向全世界宣布,容婉語是我的妻子,我愛她,她也會愛上我。
可惜,這種傻子一樣的行為容婉語是不會允許的,隻能親吻她的頭發說道:“我愛你。”
容婉語的麵頰又紅了一些,因為這句話卻莫名的安心下來。
藍瑾瑜似乎說不夠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我愛你,婉語,我愛你......”
“我知道了知道了,”容婉語轉身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說話:“我知道了你別再說了,下麵沒有客人了嗎?我鞋子還沒有換,哪有你這樣的新郎,你快點出去!叫澈澈進來!”
藍瑾瑜看著容婉語確確實實是害羞了,便也不再逗她,乖乖的走出去,安澈澈在門口臉上奇異的染上了緋紅,看見藍瑾瑜出來,立刻跑進去關上門。
藍瑾瑜心情大好,走下樓的時候還和藍哲打招呼:“帶女朋友回來了?”
藍哲莫名其妙的看著哥哥,以前自己帶女孩子回家都是要被說的好嗎?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裏無雲,婚禮場地上已經布滿了賓客,隨著鋼琴曲響起,門緩緩打開,外麵的人穿著白色婚紗,潔白無瑕。
邵木之還是沒有去容婉語的婚禮,他覺得人可以對自己殘忍一些,但是也不能這麼殘忍,他是一個對自己很狠的人,但也沒有狠到這個地步。
他隻是在婚禮不遠處的一個咖啡館裏喝咖啡,許承洲很有良心的沒有去參加婚禮,隻是說楚景音待產,隻是送了祝福和紅包過去,楚景音確實是在醫院待產,但是出來喝杯咖啡的時間還是有的。
邵木之把咖啡杯放下,突然問了一句:“我們活了有多久了?”
許承洲掰著手指頭數了一會兒,然後選擇放棄:“不知道,挺久了,忘記了,誰會記得這個?”
邵木之手指敲打著桌麵:“就是隨便問問,其實加起來也沒有一輩子,就是跨越的時間有點大。”
“你想說什麼?”許承洲突然覺得這樣的皇上有點陌生。
邵木之微笑起來:“沒有,我就是在想,活了這麼久,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呢?”
許承洲知道他在說容婉語,他說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當然我不是支持,你如果現在要搶婚,我也是很支持的。”
“搶婚?”他端起咖啡瑉了一口:“她不會和我走的。”
許承洲一怔。
邵木之不再說話,她不會和我走,因為她比我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咖啡店裏播放著一首歌,大概是最近出來的新歌,旋律很大眾,歌詞也很普通:我做夢回到三年前,你穿著長裙站在我麵前,我結結巴巴終於告白......
我做夢回到三月前,你還在古堡,我不肯放手,說不定還會有不一樣的結局......誰能說定呢?
如果自己沒有在該放手的時候緊握,在不該放手的時候——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