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木之一直不進來,容婉語也不能一直在病房裏麵待下去,最後竟然是自己走出來的也是十分的無奈加無語。
這個走向不大對啊!不應該是他欣喜若狂的進來,然後自己要死要活的......好吧!生活果然不是拍電視。
她走出去的時候,邵木之還在走廊上坐著,曾經的帝王垂著腦袋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聽見腳步聲在他麵前停下,才抬起頭,看見容婉語出來。
看上去似乎好多了,臉色也不像在遊樂園那樣子的蒼白,紅潤了不少,她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你在這裏幹什麼?”
邵木之一下子站了起來,把容婉語嚇的差點沒有站穩往腳底一滑就要往後倒去。
他的心髒又一次受到考驗,還好抓住她的手猛的一下給她帶到自己懷裏,緊緊抱著沒敢放手,好像懷裏不是一個能站穩的人,而是一個脆弱的水晶杯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碎掉了,所以他連放手都不敢。
直到水晶杯子開口說道:“你是想勒死我,還是勒死我們的孩子?”
嚇的邵木之一下子鬆手了:“你,你哪裏不舒服?我剛才是不是太用力了?要不要叫醫生再檢查一下?”
容婉語覺得自己麵前的人真的不像是邵木之,特別的以前的帝王邵木之,一絲相似的地方都沒有,難道也是像自己一樣被人占據了身體,於是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是什麼時候嗎?”
邵木之一愣,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個,說道:“騎馬......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你是婉婉吧?”
容婉語:“......”算了,還是不問了,回頭互相懷疑就更麻煩了。
她轉身往外走去,邵木之忙問道:“你去哪?”
容婉語轉頭凝眉,覺得邵木之真的很不對勁:“不回去嗎?在醫院幹什麼?”
邵木之這才反應過來,是啊!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
趕緊跑去開車。
和剛才開過來不同,這次回去,車子又變成了烏龜的速度,好似隨時再為了容婉語的不舒服而調頭回醫院似的。
容婉語也不催促,隨著邵木之慢慢的開著,空調開到合適的溫度也不需要打開窗戶,隔著玻璃看外麵的風景特別的美麗,容婉語撐著下巴看著風景,身邊的人如坐針氈。
車子一路順暢的開回家,容婉語解開安全帶要下車,卻見邵木之的手還停在方向盤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疑惑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邵木之轉頭看著她,一直不說話,就在容婉語都要忍無可忍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孩子,我們留下好不好?”
容婉語下意識想要問一句你叫誰孩子,然後又意識到他在說他們的孩子。
他以為自己要怎麼樣?把孩子打掉嗎?
雖然一開始是有過這個想法但很快被自己給否決了,那畢竟是一條生命,雖然有了這個孩子,自己應該就是徹底和邵木之綁在一塊了。
但那又怎樣呢?自己現在不就和邵木之綁在一起嗎?
難道還能就此分開不成?
她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孩子。”便走下了車。
留下邵木之在車子裏麵呆愣了許久,才恍然間明白了容婉語的意思,她要是心疼這個孩子的,她會留下他們的孩子!
意識到這個答案的邵木之欣喜若狂,下車之後就趕緊往屋內跑去。
管家在門口迎接容婉語:“夫人,酸梅湯準備好放在桌上了。”
不管多少次,容婉語都不得不感歎這個管家實在是細心的很,點點頭走進去。
青瓷畫著綠色紋路的小碗裏盛著一小碗的酸梅湯,剛剛好的量,喝下去不會太撐又正好解暑解渴,還有一小碟她喜歡的糕點,比以往多一塊的量。
管家在門口接過邵木之的車鑰匙,邵木之大長腿幾步邁到容婉語麵前,在她麵前坐定,還是笑嘻嘻卻依舊帶著一絲的拘束膽怯:“你會留下來,我們可以一起撫養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