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您這是要我們命的意思嗎?請問這是賀廉凉先生的意思,還是您自己說的?”
“賀夫人……”
“嗬……你們賀家什麼時候還出了這種沒腦子的蛆蟲了?”
一身警服,英氣十足的越澤,慵懶的掃了眼身旁的賀飛,邁開長腿,朝著事件中心走去。
“嗬……除了那個豬油蒙心的糊塗蛋還能是誰?”
許麗和她那雙兒女,賀家就沒承認過他們的存在!
賀飛跟在越澤身後,看著許麗的方向,見她被記者的閃光燈圍困,那雙好看勾魂的丹鳳眼中,滿眼不屑,邪魅的臉上,一抹算計狠意一閃而過。
今日注定是許麗的倒黴日……
……
打完電話,賀子琛回病房,穆可可已醒了過來,護士正在給她量體溫,采用的是耗較時長但精確度較高的水銀溫度計。
賀子琛進來,恰好看到護士將手從穆可可衣服裏麵伸出來的畫麵,眸色微暗,長腿邁開走了過去,在床邊站定。
高大的身影將穆可可完全籠罩,有著護士在場,再加上剛才那一幕,雖說沒什麼,可穆可可就是莫名覺得有些怪異,一張小臉倏的紅了起來。
賀子琛將她的一切表現看在眼裏,深眸之中閃過一抹笑意,他眼睛緊緊鎖住穆可可那略顯蒼白的小臉,話語卻是對護士說的:
“護士小姐,還有事?”
賀子琛就是這樣,明明看著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可身上所流露的氣息,卻又淡漠疏離,難以親近。
可這看似禮貌,實則趕人的話語,從儒雅溫潤的他口中說出來,卻一點都不違和。
護士退出去,順便關好房門。
賀子琛頎長的身子在床邊落座,穆可可下意識的朝另一側挪了挪。
將一切看在眼裏,賀子琛眼中劃過一抹黯然,他好不容易才讓穆可可接受了他些許,可現在卻因他一時的衝動誤傷,穆可可再次對他防備!
“傷口很疼吧?”他柔和出聲,心情低落,嘴角微微勾著,笑顏中是股股難掩的苦澀。
穆可可看得一怔,眼前這個男子,他們雖相識不久,可印象裏,他始終清冷高貴,淡定如斯。
她眼裏的他,從來都是看似溫潤,實則冷漠。
無論麵對什麼事,他都是淡淡笑著,既有安定人心的魔力,同時也讓人生不出別的想法來。
可今日他在她麵前展現出這般脆弱的一麵,是因為他父親嗎?
“賀子琛,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隻有庸人,才會自擾。”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胡思亂想,杞人憂天的人。
穆可可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因為她明白,既然賀子琛的父親根本就不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還做出那麼無情的事。
賀子琛若隻一味將真心交付,隻會讓他自己陷入無盡深淵,痛苦哀傷,無法自拔。
他救了她,還出手救茜兒,雖說他傷了她,可他現在不是在好好的照顧她,贖罪呢嗎?
雖然,她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隻是,那個吻……
她仍然無法接受。
“嗬嗬……”賀子琛因穆可可這句話,忽的笑了,眸中滿滿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