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不自己作死,那麼這隻軍隊就能夠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有人反對?有人不滿?
直接拉下來換上一個聽話的就可以了。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他有著普將軍在背後支持,否則的話想要如此做的成功率還當真沒那麼大。
畢竟無論如何,這支軍隊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打上了其他人的標簽了,不是嗎?
這樣擁有著其他人標簽的軍隊,在吳能看來,用用可以,當真將之作為自身手中的力量來用還是算了。
畢竟誰知道這有著其他人烙印的軍隊當中會否突然蹦出來一個二五仔?
這些都是說不清的事情。
為了自家安全,他可不會在這種事情之上犯渾。
“老大?”左丘典的話將吳能從紛亂的思緒當中拉了回了。
他回過頭看了看身邊一臉疑惑的左丘典,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饑餓的老虎會放過一隻正巧從身邊路過的麋鹿嗎?且這隻麋鹿剛剛才中了獵人的一箭,此刻正是虛弱的時候。”
“怎麼可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要是都放過了的話,能這還能算是老虎嗎?”
雖然有些疑惑吳能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左丘典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是啊,不可能放過,怎麼可能放過?就算明知道這隻麋鹿可能還有著掙紮的力量,就算明知道這隻麋鹿不是普通的麋鹿,想要將之吞噬自身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在饑餓的催促之下,在身體本能的驅趕之下,在幾天不用為食物而奔波的遠景之下,誰又能夠抵擋的住這種誘惑呢?”
似在解釋,又似在喃喃自語,最終在左丘典一臉愣神的表情當中悄然遠去。
誠然,藍將軍這頭饑餓的老虎已經將目標對準了普將軍這隻受傷的麋鹿。
誠然兩者當中藍將軍的勝麵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這和他吳能又有什麼關係呢?
本就不過如同木偶一般被人操縱,那就隨波逐流就好。
或勝,或敗,或生,或死,就讓那幕後的推手自己去決定就好。
不是他不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而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麵前,他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決定不了,隻能作為一個看客,隻能作為一顆棋子而繼續存在著。
天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突兀的陰暗了下來,點點滴滴的細雨如珠簾一般漂染灑落。
滴落在身上,滴落在臉上,涼涼的,冷冷的,讓人不由精神為之一振。
將那之前升騰起來的陰暗驅逐了不少。
“將軍,我們在外麵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他說有重要情報要告訴將軍,我等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前來請示將軍應該如何做。”
一個小兵突兀的走來,跪拜在地上恭敬的說著。
吳能點了點頭,讓其將人帶上來,打算好好的詢問一番。
雖然他對於能否勝利壓根兒就不怎麼放在心上,對於勝敗的結果更是無所謂。
不過該做的依舊得做。
畢竟這幕後之人可就在他身後看著呢。
小兵下去,不一會兒帶上來一個渾身被繩索緊緊捆綁的人,嘴也被一塊破布死死堵住。
雖然其極力掙紮,急切的想要說話,但表現在麵上也不過是搖晃了一下,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怒吼而已。
“將軍,就是這人,這人很是危險,我們一個隊的袍澤為了抓這廝足足死了十幾個,所以這才將其緊緊捆住,您可得小心一點,莫要著了這廝的道。”
那小兵說著又是上前兩步,緊跟著說到“這是從那廝身上收到的信件,據說有關藍將軍接下來的計劃。”
小兵走到吳能前麵不遠處站定,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
無論是從神態,還是從表情可謂都是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
然而就是這樣的沒有毛病才是最大的毛病。
一個小兵而已,是怎麼做到在吳能這個最高指揮官麵前泰然自若的?
一個小兵而已,是怎麼做到幾個來回依舊沒有被看守在外麵的護衛換下來的?
最重要的是,吳能從這個小兵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殺機,一絲殺意,就算那小兵自認為掩藏的很好,卻依舊在吳能的雙眼之下無所遁形。
他是幹什麼的?他吳能的能力是什麼?
可不就是操縱人心。
在他麵前想要掩藏心緒,想要掩藏殺意怎麼可能?
因此這個好不容易才摸到軍營當中,好不容易才得以進入並且自認為掩藏的很好之人,就這樣,就在他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情況之下,就已經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