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果一邊聽他說就拿鉛筆在白紙上畫畫，等他說完問起的時候，她頭也不抬地說：“嗯，差不多有一點想法，您稍等。”
大概三分鍾以後，她拿起畫好的紙指給他看道：“您說的鬆鼠是這種棕黃色的體毛，大尾巴的品種嗎？”
他望著顧小果畫的那隻用後腿站立著，正在吃鬆子的鬆鼠就笑了，它憨態可掬的樣子，真的蠻像他的富人撒嬌時的表情。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忙道：“對，是這樣的。”
顧小果把IPAD打開，翻出穆一楊的一些作品給他看並解釋道：“我們的設計師做過一套動物係列的設計，您可以看出他的風格是比較優雅的，成品不僅華貴而且佩戴舒適。他最近正在嚐試一種搭配風格的戒指設計，您看，像這樣的兩隻戒指，一起戴的話呢，就是很有畫麵感的蝶戀花這樣的概念。分開戴的話呢，也是很漂亮單枚戒指，可以隨意地搭配。您剛才說的話讓我有了一個畫麵，您覺得將戒指設計成鬆鼠吃鬆子的畫麵如何？我覺得很有趣，同時也很有愛。”
顧小果給他看的設計作品確實很迷人，她熟練地翻閱、介紹了設計師那些精良的巧思和傾注於作品中的情懷，增加了他對設計師的信心。
他覺得顧小果提議的款式創意也非常不錯。自從他家裏添了一個寶貝女兒以後，他夫人的性格是越來越像小孩子了，變得很喜歡可愛的東西。以前明明是個連鮮花都會覺得討厭的人，現在卻是和女兒一起，很迷戀少女係的東西，可愛的動物應該會博得她的歡心。
兩人就款式問題達成了共識，顧小果很委婉地詢問了他的預算大約是多少，這就決定了設計師可以使用什麼樣的材質來進行製作了，他想了一下說：“請盡量壓縮在十萬以下吧。”
這個數額和顧小果預估的差不多，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單筆應該是五到十萬的區間，但是生意人，總是會想要試探對方的底線，於是對著草圖講解道：“鬆鼠的眼睛如果使用寶石的話會比較閃耀有神，這個是很重要的點睛之筆。至於鬆果，可以直接用一顆寶石雕刻而成，也可以是白金鑲鑽的做工，兩者的成本差比較大，您看是您決定材質還是由設計師來選擇使用更為相配的材質呢？”
他蹙眉思索了半晌說：“這個我實在不懂，盡量尊重設計師的意見吧，如果預算不夠的話也請控製在120％以內。”
顧小果微笑了一下，在客戶的登記表上寫下了備注“預算上浮20％”。
他扶額笑了一下補充道：“我的愛人是個實用主義者，超過十萬的飾品……她會認為我在亂花錢吧。”
原來於他而言，十萬隻是個“飾品”的程度啊。
顧小果了然地笑道：“這是您的心意被設計師製作出來的一個過程，當成品真的呈現在她麵前的時候，我相信她隻會被感動，而不會想起要去在意價格。”
剛說到這裏他的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便笑了，接起來說：“下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