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恩的五官很柔和,不戴眼鏡的時候,十足十的漂亮娃娃臉,就算麵對麵也不容易看出真實年齡,更何況是照片或是視頻那種具有角度欺騙性的東西呢。
牧恩在辦公室裏的時候,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這讓他看起來有很濃的書生氣,文藝小青年的感覺。
南靈笑著坐在他對麵,伸手就去摘牧恩的眼鏡,他並沒有躲閃。
眼鏡一拿下來,牧恩整張臉看起來就不一樣了,他的眼睛非常明亮,與他對視就會被吸引得深陷進去,他本就精致又清秀的輪廓,在毫無遮擋的情況下,更是漂亮得不可方物。
南靈試著戴了一下眼鏡兒,發現是個平光的,笑著問道:“沒度數呀,戴著幹嘛?”
牧恩還是第一次和南靈坐得那麼近,他望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女生,那是他長期喚作“媽媽”的人。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對南靈撒過謊,隻是她那段時間的狀態很不好,對他的事情也並不怎麼感興趣,所以接收到的信息不太正確,也並不深入。
現在兩人以真實的身份坐在一起,他發現,竟然毫無罅隙。不管是她突然對他動手,還是很放鬆地與他相處的姿態,都讓他感覺很好,那本就是他最想要的親密關係。
他漆黑明亮的眼睛望著她,認真地說:“這是一種束縛,一個開關。”
“哦?”
“戴上眼鏡,我就是個職業人,是一個醫生,我必須有強大的自製力,有些事情就不能做了。”
南靈將眼鏡戴在自己的臉上說:“有這麼神奇嗎?我怎麼感覺不到任何特別的地方?”
牧恩笑起來說:“當然,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遮擋我的美貌。”
南靈“噗”地一聲就笑了出來,他卻繼續洋洋得意地說:“否則我會很容易被護士和患者愛上的,多麻煩。”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自戀。”
“那媽媽覺得,我有自戀的資本嗎?”
“當然,但是做人最重要的是要低調,要謙虛。”
“好的,媽媽。”
因為是在辦公室裏,南靈也並未與牧恩多說什麼,隻是她發現,他看她的眼神,真的很像小王子看著她的時候,幹淨而純粹,依戀而眷眷。
後來,兩人就經常聯係了。
牧恩很忙,上班的時間也比較不固定,他們外科的事情又很血腥,所以從來不在南靈麵前提。
他偶爾會和南靈說一些醫院的趣事:“我在德國的時候,政府出台了那麼多政策鼓勵大家生育都收效甚微,但是中國政府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煩惱。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剛回國,看到那麼多產婦湧入醫院,順產的、剖腹產的,都想趕在龍年生一個龍寶寶。我們醫院在走廊上接生了多少個寶寶你知道嗎?大家真的也是……太拚了。”
兩人一來二去地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安定的關係,牧恩和南靈的時間對得上的時候就會約她去跑步,兩人繞著鳳凰山道跑一圈下來,太陽已經在中天之上了。
南靈去超市買了水,店員恰巧找了幾個硬幣給她,她蹙眉半晌說:“牧恩,不想吃個三明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