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為什麼?我又沒得罪她。”
“我見過她和芃芃一起上廁所,她們兩人是朋友吧。”
“我還是不懂,我也沒得罪芃芃啊!”
懷安扶額,最後不得不告訴她:“芃芃說你是穀嶠的女朋友,還為此大哭大鬧過,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這其中的關係吧。我已經被你們弄得一團亂,放棄研究了。”
懷安見程筱已經瞬間石化就知道她一定是首次聽說這麼離奇的事,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神。果然,過了好久以後,程筱才哀歎著說:“懷安,你說穀嶠和我得有多大仇,他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整我啊?我不就是個擋箭牌麼?可擋箭牌也是肉長的,我也會痛的啊!”
後來程筱就算是憋死也不在教學樓裏上廁所了,她怕遇到玎璫。那個開口就說出“想打架啊?”的姑娘,據說家裏是開道館的,特技是空中飛踢。她武力值為負數,惹不起,隻能躲。
為了主動避嫌,她都不敢在上學期間去找穀嶠,可這事堵在她心裏,要把她憋屈死了。周末放假那天,她衝出校門第一件事就是在那堆名車裏找九叔。穀嶠見她探頭探腦地就跟上去問道:“要坐順風車回家?”
程筱嚇了一跳,捂著心口說:“哎呀媽呀,你走路沒聲音的啊?”
“誰都像你一樣走起路來就震得地動山搖嗎?”
程筱首局完敗,毫不戀戰,小聲道:“不在這裏說話,我在路上跟你說。”
穀嶠帶著她上了自家的車,周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學長學姐看都看見她和穀嶠上了一輛車,這關係,是再也說不清了。
車門一關,程筱就質問道:“你和芃芃怎麼了?鬧別扭了?為什麼拖我下水參合啊?現在已經被人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了。我和你八字都沒一撇呢,怎麼就被傳成是橫刀奪愛的現女友和前女友的關係了?”
穀嶠聽完抱怨,十分冷靜地說:“程筱,我是一個有誌向、有追求、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程筱不懂,分明是她在質問他的陷害,為什麼他不正麵回答,反倒進入自誇模式。見他沉默著不往下說,她隻好附和道:“我知道啊!”
穀嶠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於是繼續說:“所以,我現在無暇顧及那些低俗幼稚的男女之情。”
“然後呢?”
“我擋不住別人一廂情願要喜歡我,但是如果我有女朋友了,就能打消她們的非分之想了,我就可以節省精力做我該做的事。”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你為什麼要連累我?”
“我沒有說過‘女朋友’是你啊。這一切都是她們臆想的,你就是那個假想敵。”
程筱瞪大眼睛驚歎道:“三人成虎啊!”
“你今天又坐我家的車走,我想你的身份已經被確認了。”
程筱繼續嚎道:“自掘墳墓啊!”
“事已如此,你就多擔待點吧。就算是報答我這麼多年照顧你的恩情。”
程筱大驚道:“照顧?你確定不是欺淩?”
穀嶠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說:“啊?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連九叔都聽清了好嗎?但是程筱不敢再說一次。一般穀嶠出現“沒聽清”這幾個字的時候,意思就是:聽見了不想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