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不喜歡做針線活兒,她穿不好針也打不好結,拒絕道:“我不要。”
穀嶠蔑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女人啊。”
為了證明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她豁出去了!
穀嶠的黑色開衫上有一顆扣子的結頭鬆開了,現在虛虛地掛在衣服上。程筱手笨,穿針引線弄了半天,好容易將扣子釘死在衣襟上了,最後打結打得也甚是吃力,留了一個很長的線疙瘩,美觀度,著實為負數。
她脖子都趴疼了,這還是第三次完成的結果,估摸著應該能過關了,遞給穀嶠道:“好了。”
穀嶠看了一眼就要抓狂,他驚訝地說:“你是不是女人啊,這顆扣子居然縫成‘十字型’!你看看上麵幾顆的樣式,人家都是縫的‘二字型’,你敢不敢統一一下風格?”
程筱也是不依,她辛辛苦苦縫了幾次,耐性耗盡,與他爭辯道:“你是不是男人,連縫扣子這樣的事你也要批評我!”
穀嶠也是忍不了,拿起剪刀剪了她縫好的“扣子疙瘩”,幾下縫了一個平整漂亮的“二字形”,遞給她看道:“我從不批評自己不會的事。”
大少爺你既然可以做得這麼好又何必要勞動我呢?你隻是想全方位無死角地打擊我吧?
帶著滿腹的不滿,程筱反擊道:“看來我這輩子隻有生孩子這件事可以逃離你的批評了。”
穀嶠望了她一眼,涼涼地說:“那也要看你和誰生。”
好像她和誰生孩子也歸他管一樣。
她不滿道:“你憑什麼這麼挑剔我啊?”
穀嶠理所當然地說:“人啊,總是對陌生人禮貌,對身邊人苛刻的。”
“所以呢?”
“越挑剔就表示你和我關係越近。”
感覺好像他說得甚是有理,程筱一下子就沒那麼生氣了呢!
後來程筱跑書房裏網上見懷安去了,兩個小夥伴聊得不亦樂乎。懷安說起她最近在掃日本的老劇,感覺很喜歡90年代的那種情懷,那時候的電視,精短,人美,歌也美。
這倒是個實話,看看當時香港樂壇多少大神翻唱日本歌就知道,那個年代的日本歌謠,是開了掛的靈氣蓬勃。
懷安推薦了一張很老的電視劇主題曲合集給程筱,她戴著耳機充滿新奇地欣賞主題曲。畫麵上那些白衣勝雪的少年,那些美好溫柔的情感,光影明滅地在眼前閃過。耳熟能詳的曲子,將畫麵渲染得極具感染力,她漸漸就能感受到懷安說的“情懷”。
穀嶠敲門進來的時候,她摘下耳機轉頭望著他,用目光詢問道:有事?
穀嶠木立在門口,不可置信地看著電腦上的畫麵:洗手間PLAY以及後背位是什麼意思?
程筱見他不說話,奇怪道:“怎麼了?”
穀嶠抖著聲音尷尬地說:“你一個人就在看這些啊?”
程筱轉頭過去的時候,畫麵已經是兩個中年人在一起散步了,她疑惑地說:“在聽歌啊,這首是《失落園》的主題曲,不如《白色之戀》的好聽呢。可能是我不喜歡亂倫這樣的題材吧,還是純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