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一臉嫌惡表情:這麼久不見,你的自戀果然與日俱增。
穀嶠將她困得死死的,好整以暇地說:“上次你教過以後,我發現‘壁咚’還是兩隻手比較有效,就像你現在就走不掉。”
恭喜你,花了這麼多年終於領悟到這個地步了。
人一旦進入了沉默,就很難再啟齒了,尤其是她那麼固執的姑娘,越發地打死不說話。穀嶠笑望著她:“筱筱,見到我真的沒有話說嗎?”
搖頭。
“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所以才留下你的。”
剛才你問的那麼多事裏哪一條看起來都不重要啊,我覺得你隻是純粹地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愛好就是欺壓我罷了。
他嚴肅了表情,字句清晰地問道:“你和白逸飛,接吻了嗎?”
程筱嘴裏要是含了口鹽汽水,應該能當場噴死穀嶠。
但是她嘴裏什麼都沒有,氣得說話都結巴了:“接……接……接,關你什麼事啊!”
對於她的拒絕回答,穀嶠眉頭一蹙,不滿地說:“筱筱,我很忙。你不說,我也要知道。”
程筱一直在想,穀嶠做事神邏輯也就算了,沒有先兆這一點就真的就不能忍了。比如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是毫無預兆的,現在吻她,更是防不勝防不是嗎?
她隻來得及一把掐住了他的胳膊推桑他,他幹脆雙臂一收就將她抱緊了。她手指用了力,五個指甲就嵌進了他的皮膚裏,他卻像是無知無覺一樣,也不躲閃,任由她摳進去,就是不鬆手。
程筱這輩子在他麵前所做的全部抵抗總是隻有一個結果:反抗無效。
一開始本來是在抵死反抗他的無禮,後來吧,終究還是下不了死手,手上力氣一鬆,他就像是獲得了開門的鑰匙一般,更加不管不顧長驅直入地侵略過去。
程筱心跳得太快,以至於腦中一片混亂。本來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心裏已經亂成一團麻線,現在是兩團。
也不知道糾纏了多久,穀嶠終於願意退開一點的時候,伸手抹了一下她被蹂躪到升溫的唇,手指滑落到她的下巴,親昵地捏了一下說:“很好,就這反應,你不說我也知道了。”
程筱怒目而視,瞪著他:那你呢,豈不是身經百戰。
她抬起手背狠狠地抹了幾下嘴唇,好像剛才挨到她的是什麼髒東西一樣,擦得嘴巴更紅了。
她見穀嶠舒展的眉頭再次蹙起,得意的臉變得陰沉下來才沉聲說:“我要向人事部投訴你性騷擾。”
穀嶠頭一偏,望定她,十分不以為意地說:“你知道這家公司的老板姓劉吧?”
那又如何,又不是姓穀!
“他是我爸的好兄弟,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據說當年一條新褲子兩個人穿,一塊手表幾個好兄弟一人戴一天。我喊他一聲劉伯伯,你應該稱他為劉董吧。”
這果然是個萬惡的關係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