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煬眨了兩下眼:“你困不困,要不要先睡一覺?”
白顏淵拳頭握得咯咯響:“北——煬!”
北煬低低地笑,看見懷中被氣炸毛了的貓兒,忙拍打著人的後背,趕緊順毛捋:“那是個誤會,前陣子參加了一個會議,趙助理說為了我的造型給我預定了一款限量款的戒指,僅作裝飾用,後來就不知道怎麼回事柳思怡也有了一款,還高調地戴著出席各種場合,你說,這能怪我嗎……你看看那兩張照片拍攝的時間,她的明明比我晚了四五天。”說完,北煬還抿唇狀若委屈地看著她。
白顏淵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你明知道柳思怡對你有意思你還故意賣出破綻給她看。”
北煬被捶得一臉幸福:“我錯了。”
糟糕,我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君男友變成了一個癡漢,我該怎麼辦?
北煬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床:“要不要來一起睡,被窩都給你暖好了。”
白顏淵斜眼睨他,終於忍不住嘴角一抽搐笑了出來,北煬低聲一笑,攬著人躺在了床上。
北煬用指腹輕輕刮著白顏淵眼底的青黑,憐惜道:“睡吧,辛苦你了。”
白顏淵頭抵在北煬的胸口,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安心,忽覺一陣疲乏排山倒海而來,閉了眼,很快就沉入夢鄉。
北煬覺察到懷中人呼吸逐漸平穩均勻,輕輕在她額頭烙下一個吻,隨後,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在天東方漸起熹微晨光之時,沉沉睡去。
白顏淵過了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在第三天的下午,戀戀不舍地在北煬的注視下上了飛機。
因為白顏淵這三天的假期是硬擠給擠出來的,她回來之後,任務將更加繁重,幾乎忙得一天除了吃飯睡覺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休息時間,這種高強度的戲份拍下來,白顏淵整個人又瘦了一圈。
而北煬那邊也是忙得毫無喘息之空,臨近年底,總是有看不完的計劃和報表等著他過目簽字。
兩人連一天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是奢侈。
最後索性到晚上的時候直接開起了視頻,二人各自幹各自的,互不打擾,仿佛通過一塊冷冰冰的屏幕能夠看到對方的臉,就已經滿足。
北煬有時候累了,偶爾抬頭看一眼屏幕,看見白顏淵在認真地看著劇本背著台詞,眼中的光芒便柔和些許,心中的疲勞與陰鬱一掃而空。
而白顏淵也是如此,兩個人,通過一塊屏幕,陪伴在了彼此身邊。
白顏淵這邊的戲份終於殺青,白顏淵得了半天的喘息之空,這半天之後,她就要飛往祖國的西北,借助那裏的風土人情拍攝一部電視劇。
即使隻有半天的休息時間,白顏淵也不願放過,由南方城市飛往西北中間要路過她原來所在的城市,她中途便下了一次飛機。
當她走出機場的時候,發現北煬就在門口那裏等著她,一身西裝筆挺,平日慣於冷漠與倨傲的麵孔上蕩漾著淺淺的笑意,黑眸裏的光芒隻為她存在,那一瞬間,白顏淵覺得她看見了神。
專為救贖她而存在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