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李秘長抱著身邊的樹就是一陣猛磕。
“叫你嘴欠!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一隻!
一隻就五十萬了!
“蘇醫生啊,你可千萬別生雙胞胎三胞胎啊。”
“喂,李秘書,輕點磕!”旁邊路過的園丁大叔吼道。
園丁叔叔在心疼他的腦袋!
李秘書停下腦袋,哭喪著臉望著他,感動得連嘴唇都在顫.抖。
“謝謝。”
“小心把我的樹磕壞了,你十顆頭都賠不起!”
園丁大叔破鑼嗓子傳來,李秘書趕緊撒開手,再看向麵前的樹時,仿佛看到了親祖宗一樣虔誠。
五十萬啊!說沒了就沒了!
這顆樹他可惹不起。
手機信息響了,他滑開瞅了一眼。
是小吳安慰他的微信信息:“五十萬,好歹也比老板的那隻鬼獒便宜十倍。”
好有道理!
霸王龍寶寶好便宜!
抹了一把辛酸淚,他破涕為笑。
老板好仁慈!
蘇淺秋冷著臉開車,一路上腦袋裏全是那屈辱的一幕幕。
別人怕他季瑾年,她可不怕!
半個小時後,她開車來到了和張思寒約好的咖啡廳。
她前腳剛坐下,後腳張思寒就到了。
張思寒是一名律師,起先是跟她哥哥蘇立認識,蘇淺秋是被蘇立帶著出去一起吃飯和她認識的。
可能是年齡差不多的原因,蘇淺秋和她很聊得來,一來二往,倆人就成了好朋友。
“蘇蘇妹子今天怎麼這麼閑,有時間請我喝咖啡了?”張思寒笑臉盈盈的走到她對麵坐下。
蘇淺秋單手撐著臉,漫不經心的攪著咖啡,臉上掛著極淺的笑。
隻是那笑容顯得很蒼白。
“怎麼了?臉色不大好啊,你哥都給你買了新車車了,還不開心?”
張思寒挑著眉睜圓了眼睛,蘇淺秋有蘇立這樣一個好哥哥,她可是羨慕死了。
蘇淺秋有一些煩躁,扔了手裏的小勺子,靠進身後的椅靠裏,視線轉向窗外。
話到嘴邊,她真是很不意思開口。
“哎呀,怎麼了這是。”張思寒見她這樣子,也跟著著急了。
“你約我出來不會就是讓我看你沉默的吧,快說。”
蘇淺秋暗自緩了緩情緒,胳膊撐到桌子上捂著嘴.巴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被人強.奸了,我替她打抱不平,約你出來就是谘詢一下起訴的事情。”
張思寒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
對上她審視的眼神,蘇淺秋心裏一陣慌亂,臉上卻沒有顯現。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我朋友,本來帶她一塊兒來的,中途她非要下車,哭著跑了,打電話也不接。”
張思寒鬆了一口氣,靠回沙發裏一本正經地說道:“那還是得她在場,不了解情況怎麼告,再說,我還得先跟她講講收費的事兒呢。”
“你隻記得錢。”
蘇淺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張思寒倒不以為意。
“我不像某人,有當副局的哥哥,我不自己掙錢難道你養我啊!”
“你就跟我說,回頭我轉述給她,快點,我店裏還有事。”
“書證,物證,視聽資料,當事人的陳述,鑒定結論,勘驗筆錄,男性的毛發,被害女性身體上的傷痕,留在女性體內的男性精.液,或者留在床上的,衣服上的,衛生紙的,套套上的,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