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季瑾年順著她的視線瞥了一眼那香爐。
“我來探班啊,不歡迎嗎?”她狀作無意的偏頭看了看周圍,尋找著什麼,“我順便看看秘書是男是女。”
噗……
阿鬼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嚴正南也是不明所以,這是查崗來了嗎?
蘇淺秋看了周圍沒看到有人,她走到他身邊把兩瓶安慕希放到他麵前,“諾,給你帶的飲料。”
呃……
季瑾年望著麵前那兩瓶安慕希無語,好歹也是媳婦的一片心意,他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蘇淺秋打量著四周,邊打量邊問道:“這裏一直都是你的辦公室嗎?”
“不是,搬過來兩個月了。”沒有人敢像這樣直接問他問題,這個特權隻對他這個準老婆開放,他回答起來也是一反他平時的殺伐,意外的乖張。
嚴正南更是驚訝,前幾天不還吵得要打要殺的嗎,季瑾年前幾天不還被這個女人扇了一耳光嗎,今天這是……啥子情況?
一頭猛獅被蘇淺秋馴服了?
蘇淺秋走到那尊落地的香爐旁邊駐足。
“這香爐放了多久了?”
“有些年頭了,焚的安神的香,老杜喜歡,這裏以前是他辦公室。”季瑾年好脾氣的為她充當“導遊”。
蘇淺秋偏頭看了眼門口方向,這諾大的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四人,阿鬼是自己人,她便開門見山的說了。
“這種香,殺精。”
“殺精?”阿鬼一聽這香有問題,有些被驚到。
“嗯。”蘇淺秋轉身回到季瑾年身邊說道:“男人長期聞這種香,精力充沛,但死精,導致不育,時間久了,對身體健康有很大的影響。”
季瑾年心裏頓時跟明鏡兒似的,從他十五歲進入杜氏,他就知道杜雄很愛焚這種安神的香,無論是他的臥室,還是他的辦公室裏,都會焚香,已經成習慣了,因為是他的習慣,並且是安神的香,他們誰也沒有在意,怪不得老杜在生了美莎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孩子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臉上無波無瀾,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蘇淺秋眉頭一皺,伸手推了推他胳膊,“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還想不想要兒子女兒了。”
嚴正南聽到她這麼說,心裏一陣惆悵,她是鬼迷心竅了,連季瑾年和別的女人睡了,她也能原諒他,還想和他再生孩子。
而那個魔頭季瑾年,竟然也任她推推攘攘。
“嗯。”季瑾年偏頭看向蘇淺秋點了點頭會意,“老公這裏還有點事情要談,你在隔壁屋裏等我。”
蘇淺秋這才望向嚴正南,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好像這兩人也沒有起什麼矛盾衝突。
正準備離開,嚴正南的聲音傳了過來:“與她有關的事情,聽一聽也無妨。”
蘇淺秋又頓下腳步,本來就是好奇他們要談什麼,這一個台階給得正好。
她趕緊走到季瑾年辦公桌前的椅子裏坐下,悉心傾聽,“好,你們隻當我是空氣,我旁聽。”
怕季瑾年要趕她走,她沒敢迎接他的視線,自顧自的拿起他麵前的安慕希打開品嚐。
季瑾年盯著她有些不悅,那眼神仿佛在說,是聽別人的,還是聽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