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年說對了,他現在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叫“盛冬”的女人,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季瑾年用來做給聞中天看的那麼簡單。
如今,她倒成了雞肋了,繼續利用不合適,扔又扔不得,除又不能除。
單家苑看他一言不發,著急的問道:“二爹,你倒是給點意見呐。”
老鼠的眼睛迅速的梭來梭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抬眼望著單家苑說道:“不行,我總感覺,盛冬這個女人不簡單,我們還是太大意了,太過於相信她了,他難保不是季瑾年的人,我擔心,這是那小子給咱們下的套,隻等著我們往裏鑽。”
聽他這樣說,單家苑驚得手一抖,手裏已經燃燼的煙灰掉地上。
“那怎麼辦?這個盛冬知道我們太多秘密了。”
“還是除了她比較穩妥。”老鼠撫|摸著白貓的手驟然停下。
“可是除了她,季瑾年會不會剝了我們的皮。”單家苑將手裏的煙屁扔到地上煩躁的捏了兩腳。
“借刀殺人,江滿城死了女兒,現在肯定在氣頭上,如果他女兒的死是盛冬幹的,那他會怎麼辦?”老鼠說著,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對,對對!”單家苑仿佛的到了明燈,眼睛泛光。
杜氏總部的石製棧道上,季瑾年牽著蘇淺秋漫步其中,和煦的陽光灑在這一對俊男美女身上,勾勒出一副唯美的畫麵。
其他人看著,隻是認為他們在散步,誰也聽不清他們在談些什麼。
季瑾年說道:“江詩語一死,總有某些人會坐不住。”
“誰會坐不住?”蘇淺秋笑著看著他,“江滿城嗎?他就算坐不住,他又怎麼動得了你?”
回過頭,她望著前麵的樹景說道:“越是在暗處的人,越是可怕,像江滿城這種在明處的人,還倒好。”
她又想到了老鼠和單家苑那對叔侄,他們就分別藏在杜雄和季瑾年的身邊,如果就像她一樣,隨手帶著手術刀出行,那哪天他們狗急跳牆,給了季瑾年一刀怎麼辦?
也或者是老鼠挾持了年邁的老杜怎麼辦?
那可是季瑾年的至親……
季瑾年說不好動他們是因為顧及仔仔,仔仔是他最大的軟肋,因為被掐住了軟肋所以才束手束腳。
不行,她倒要看看,死了一個老鼠,會讓哪些人坐不住。
仔仔……
人都是自私的,死了一個老鼠,她就不信其他人會為了他而對仔仔不利!
蘇淺秋另一隻手悄悄捏成了拳。
“江滿城現在一定很恨你,不過以他的性格,可能不會對你下手,但是你還是得小心一點,一個人千萬不要出行,知道嗎?”季瑾年語含擔憂,以暴治暴是他的行事風格,可難保有些人狗急跳牆什麼後果也不顧。
“嗯。”蘇淺秋點點頭,“你也要小心點。”
嚴正南說得對,她變了,因為季瑾年而改變,一個人因為愛,可以變得不像自己,不過,她不後悔。
她理解季瑾年,處於他的位置,他需要一些極端的手段來整治,如果他軟弱,那麼,他早已化為塵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