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季瑾年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蘇淺秋的心又酥了,這個男人太性感了,聲音太撩耳神經了,她突然好不放心他晚上出門。
“老公~,你打扮得那麼妖豔~,不是打算勾引我的麼。”蘇淺秋趴在床裏,聲音嗲得厲害。
這好聽的聲音論是哪個男人聽到都受不了,可季瑾年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沒有一點心思和這個女人談情說愛。
他低著看了看這四不像的搭配,眼神複雜。
他趕時間,隻是隨手拿了一套穿上,妖豔嗎?一身黑,那跟妖豔壓根不搭邊啊。
“嗯,寶貝我現在有事,明天再說。”
話音一落,他就決然掛了電話。
蘇淺秋望著電話眨了眨眼睛,什麼情況?竟然學會掛她電話了,白天還柔情蜜意的,這到晚上,怎麼就變得冷冰冰了,連寶貝二字都說得極敷衍。
難道,在他身體裏真住著兩個靈魂,一個混白天,一個混晚上?
算了,睡覺,也許他真是有事兒。
季瑾年的心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他們的孩子與他們之間還是很有緣的,蘇淺秋嘴裏說的那個湯一灃就是他家寶貝兒子!
十分鍾前,聞中天的位置信息就顯示在那個破舊的草藥堂子隔壁!
早該順著蘇淺秋的意思,把這個孩子收回家的,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是他的兒子。
真是母子連心,一點兒沒錯!
越是接近這裏,他心裏的火焰越是激烈的燃燒,燒得阿鬼的車子還沒停穩他就拉開車門下車。
那裏院門大大敞開著,季瑾年剛走到門口,一身黑衣的曾佳音就迎麵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嘴上戴上著黑色口罩,隻露著一雙細長的眸子在外。
“我們來晚了一步,裏麵東西還在,人跑了。”曾佳音低聲說道。
“孩子呢?”季瑾年破了他平日的沉穩急急問道。
“沒有孩子,就剩那個帶孩子的小女孩在,看樣子是被迷暈了。”
“艸!”
季瑾年狠狠一拳頭砸在門框上,咬緊的牙關帶著極致的暴戾。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沒想到,前幾天就與他家兒子擦肩而過……那種心痛心傷無奈,難以形容。
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無奈到抓狂。
他走進院裏,呼吸著仔仔呼吸過的空氣,走進屋裏,他靜靜的感受仔仔的奶味兒,搖籃裏,還放有他粉色的小衣服,他拿起來放到鼻間,閉上眼睛,眉宇間盡是心傷。
“我們必須撤,不能打草驚蛇。”曾佳音的聲音在身邊低低傳來,他緩緩睜開眼睛,哀傷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暴戾。
“我看,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低沉磁性的聲音仿佛來自於地底深處,帶著極致的寒意,他眸子陰惻的眯起,冷冷地下了命令:“回莊園,給我吊打老鼠!”
他忍不了了,這可是他們逼他的!!!
“好!”曾佳音馬上去執行。
季瑾年拿著那件小衣服快步回到車上,臨近車時,他偏頭看曾佳音,透著幽暗的月光,可以看到他眼眶猩紅:“活剝了他的皮,我倒要看看,那一群老鼠怎樣躥房越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