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年低著臉望著這個家夥好一會兒,淡淡地問道:“你讓虎妞幹的?”
虎妞跟了他這麼多年,它對這更衣室很熟悉,它從來不在裏麵使壞,更不會撕布料一類的東西,稍作分析就能清楚,是季仔仔讓它這麼幹的,隻是,他連話都不會說,是怎麼調動虎妞作案的?
“可是……”蘇淺秋望著滿地狼藉,滿眼不可置信,“可是地上全是仔仔的褲子啊,這些褲子我放得比較高啊,虎妞又是怎麼夠得著,就算它夠得著,它又是怎麼分類的,還當真全是褲子!一件上衣都沒有!”
季瑾年的視線挪向牆角的兩隻黑貓,貓白和貓大屎裝不下去了,連忙移開腦袋在地上尋找有沒有老鼠魚還有蟑螂一類的東西。
“不用看了,這是團夥兒作案。”
聽到季瑾年這樣說,蘇淺秋睜大了眼睛望著牆角的兩隻黑貓,“一人一狗外加兩隻貓?”
“可是,我們家兒子到底是有多麼的討厭穿褲子?”蘇淺秋驚聲:“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小孩兒!”
“……”季瑾年也不知道為什麼仔仔會這麼抵觸穿褲子。
蘇淺秋望著他的側臉想了一會兒,眼睛猛然一亮,繼而踮著腳尖湊到他耳邊用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肯定是因為你當初強奸我而種下的這顆惡魔種子。”
季瑾年偏臉,望著她,深眸一眨又一眨。
難道強不強|奸的,對質量會有所影響?
他的視線滑向她的小腹,那裏有已經發芽的小種子,他低俯著臉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那你肚子裏這顆種子,可是非強|奸而種,到時看看,會長出什麼質量的寶寶。”
蘇淺秋噘著嘴|巴斜了他一眼,再看向地上的碎布條時,滿臉愁容。
“我想你們之間應該進行一次男人之間的談話了,現在是拆褲子,以後指不定是拆什麼,說不定就是拆了我們這兩架老骨頭。”
那小人兒一言不發,粉嘟嘟的唇和小下巴看起來可愛極了,
季瑾年低望著那個小人兒也是沉默。
是時候該教育教育了,撕了他所有的褲子,這暴力傾向太嚴重!
他一把摟起仔仔,像摟小貓似的,走出臥室,蘇淺秋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她趕緊跟著,在她身後,還跟著虎妞和兩隻黑貓,隊伍相當壯大。
季瑾年摟著仔仔走到休閑廳,那裏擺著一架鋼琴。
他抱著仔仔坐到鋼琴邊,讓他坐在他的腿上,他拿著仔仔的小手按下一個鍵,好脾氣地說道:“爸爸教你彈鋼琴好不好?”
彈鋼琴可是最能陶冶人的情操,那可比搞破壞強多了。
季仔仔當然不會回答他,他隻是打量著這個新奇的玩意兒,默不作聲。
季瑾年單手搭上鍵,手指在上麵跳躍,一曲簡單的《天空之城》便緩緩在指下流淌。
蘇淺秋坐到了他們父子的身邊。
那是她以前經常彈琴的一首曲子,基調很哀傷,季仔仔聽到這音樂,安靜極了。
一家三口正陶醉在這音樂中,小梅走了進來說道:“季少,夫人,汲小姐來了,說是找夫人的,她就在樓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