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就連顏如玉也不再多話。
不一會兒,就到了上次我跟蹤陳爾群到的樹林口,車開不進去,隻能下車走進去。
“安心,我有點怕……”顏如玉拉著我的手,走得很慢。
不放心她一個人在車上,顧西決在前麵開路,我讓顏如玉走中間,我殿後。
初秋,山裏已經有點涼意。顏如玉還穿著昨天的短裙,一雙又白有直的長腿在暴露在外。
我看著她一邊走一邊小心的避開林中伸展開的各種各樣的枝葉,歎了口氣。
她這身本來是想穿著顧西決看的,沒想到遇見這種事,還一夜沒合眼。
“你把這個拴腰上。”我脫下自己的長襯衫扔給她,還好裏麵還穿著一件T恤。
顏如玉接過去,對我笑得無限嬌媚。
“打住,快走吧,我的大公舉。”
一直走在前麵的顧西決突然回過頭,對我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我和顏如玉立馬高度緊張起來,透過厚厚的樹蔭,什麼也看不到。
林外光線還不錯,但是裏麵就差很多了,越走越像睜眼瞎。
這邊的樹木太繁茂了,好多叫不出名的樹比我和顏如玉的腰還粗。
“你聽到什麼了嗎?”顏如玉偎上顧西決的後背,聲音裏帶著七分真三分虛的慌張,像是收到了好大的驚嚇。
顏如玉的胸很大,足足有36d,偎上一個男人的後背,穿的都這麼清涼,我明顯看到顧西決在顏如玉靠上來後,後背一顫,禮貌的讓開一些距離。
這個小小的舉動讓我對顏如玉看上的這個院長小哥挺有好感,希望她這次沒看走眼。
要知道,顏如玉是學校裏也是有名的渣男收割機。
“如玉,小點聲……”我不動聲色的把她拉過來一點。
顏如玉不敢多話,大眼睛警惕的往四周看,但什麼也看不到,除了滿眼綠就是棕褐色的枝幹。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綠看著也讓人煩躁。
就這樣盲目在樹林裏走了起碼半個多小時,還是一無所獲。
“安心,顧西決,要麼我們回去吧?說不定剛才你們看錯了呢。”顏如玉從下車一直打個哈欠,這時候眼睛已經快睜不開。
“要麼我們回去吧?”我也有了回去的念頭,天已經完全亮起來了。
顧西決也像沒了衝勁,有些失望的轉過身。
惶恐恍惚的周末過了一大半,回去衝個澡睡一覺已經到了下午。
中間我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看剛下午兩點,還想繼續睡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喂?”是個陌生號碼,我還以為是快遞。
“老師,我是陳爾群,你快來我家看看。”電話那邊是陳爾群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淨。
老陳昨天晚上回來的事他應該不知道,陳太太也算完好的送回去了,到底又怎麼了。
想著想著我隨便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今天又是陰天,暴風雨前的天氣更沉悶。
我真希望老陳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但我沒想到,其實那隻是個開端。
“老師,你快去看看我媽!”我剛到舒心賓館的門口,陳爾群就迎上來。
陳爾群又把我帶到了106,陳太太像昨晚沒蘇醒之前那樣一動不動的躺著,除了臉色更蒼白外,沒什麼異常。
“怎麼了?早上回來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嗎?”陳太太呼吸均勻,還在睡著,我碰了碰她的手心,有點冰。
106沒開空調,我讓陳爾群找來溫度器,一量還沒到35……
“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她說困了想睡覺,睡到了現在。”
這個一米八的少年後背佝僂,脊梁骨看的清清楚楚,已經瘦的不成樣子。
“別急,去喊輛車,我們把她送醫院。”
一開始顧西決是準備把陳太太送醫院的,陳太太擔心家裏的陳爾群,所以拒絕了。
出租車直接把車聽到了鏡湖醫院門口,我這才想到上車後我們隻說了去醫院,並沒有說去新開的新生醫院。
“姑娘,到了。”師傅看我沒有下車的意思,從後視鏡裏催了我一下。
我想到了孟一生和顧西決。
雖然昨晚的事,我也有不認同孟一生的地方,但是對突然出現的顧西決,我也不敢完全信任。
我付了錢,和陳爾群把陳太太抬了下來。
剛進大廳,就看到掛號的人排起了長隊。
“老師,我先去排隊,你先撐住。”陳爾群說完就往隊伍裏跑。
我肩扛著足有一百四十斤的陳太太,望著長隊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