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片混沌,夙若瀟睜開眼就發覺自己身體正在快速降落,放眼望去懸崖之上竟然站著當紅女演員程月,程月好笑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笑話,雙手相搭,竟然像個王者一般,看著她。
夙若瀟才意識到自己正在拍戲,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怎麼就惹上了程月,還在拍戲時被程月故意推下懸崖,程月漸漸消失在她眼中,夙若瀟雙眼失去焦距,一道白光閃現。
夙若瀟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拍攝現場,程月正惺惺作態地和導演攀談著什麼,她無意間走過,就看見導演那肥胖的身體緊貼著程月,而後的拍戲,程月屢次和她作對,她隻是個小小的女配,演個雨中哭戲足足在雨中站了五個小時,身體發著冷,但沒人喊停。
大學時挑燈夜讀的情景出現在眼前,夙若瀟紮著馬尾,逼著自己看著難懂的專業課本,她為了演好每一個角色,每次都認真研讀,眼睛酸了,背直不起來,她很困。
被程月為難,她沒有哭;被推下懸崖,她也沒有哭;她努力奮鬥,每次支撐不下去想放棄的時候,她也沒哭……
獨孤鈺為救她被狼咬傷,手臂冒著鮮血,他痛著問她,他抓著她的手,他手背上灼熱的淚珠,夙若瀟看著他,這次,她哭了,哭得很痛很痛,他閉眼倒下她心急如焚。
獨孤鈺!獨孤鈺!
夙若瀟從夢中驚醒,直起生來,眼前卻煥然一新,簡樸的擺設,古樸的床榻,夙若瀟微微呼氣,原來自己還身處古代,真是萬幸。
玉麵聽到動靜便進來,看她滿臉是汗,就拂起自己的衣袖為她擦拭,夙若瀟急著問她。
“我們不是在軍營嗎,這裏是什麼地方?”
不論擺設還是環境,既不是軍營也不是雙生閣。
“尊主,這裏是醫館。”
“醫館?我為什麼會在這?”
“尊主,玉麵見蚩離瘋狼來攻,怕南軍落敗而不遵守約定將我們送走,所以趁亂把尊主帶走,當時尊主你已經昏迷,所以不得不在這醫館呆下。”
夙若瀟抿起嘴角,她沒有受傷卻在醫館,真正受傷的人現在卻不知道有沒有人為他療傷,正在擔心中,一人邁入屋中,聲音如泉水沁入耳中。
“白卿聽到動靜,原來是姑娘已醒。”
夙若瀟望著自稱白卿的男子,穿的倒是一襲白衣,頗有醫者懸壺救世的意味,玉麵看著白卿,輕輕點頭示意。
白卿徑直來到床邊,在夙若瀟手上覆上薄布為她診脈,少時。
“姑娘脈象平穩,氣息洄遊,已無大礙。”
夙若瀟識體道謝,白卿繼續說道。
“再配上我親自為姑娘開的藥方子,調理幾日就可。”
門外一少年端著藥碗而來。
“公子,藥煎好了。”
少年才一跨門,夙若瀟便認出他,一口喊著。
“是你!”
朝夕將藥放在桌上,摸著自己的頭,卻不知床上的女子為何對他說話,夙若瀟咂咂嘴提醒著他。
“那次深夜,你,還有另一個小哥,鹿肉!”
朝夕恍然大悟,指著夙若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