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皇宮,格外安靜,獨孤璽翻看著奏章,突然說道。
“老七這次蚩離一戰,受了傷,江塵也來信說老三突然失蹤了,北邦也是時候劃歸南國疆土,嵩德。”
一旁的太監總管輕輕伏身。
“傳朕的旨意,北邦由江塵帶領老三的鷹炎軍繼續駐紮,更北邦為南國雁城郡,直到郡守上任,鷹炎軍才能返京。”
“是,皇上。”
“等等,速將老七傳回……就說是他母後想他了。”
“老奴遵旨。”
獨孤璽揉了揉額頭,近日頭痛得更加頻繁了,他已年過半百,早已不是以前意氣風發的少年謹睿帝了,身體大不如前,南國雖占了北方疆土,但周圍小國難免心存不服,當下安定人心才是最重要。
立儲之事也拖不得,他心中雖有人選,但是還需觀察一段時間,不僅是觀察皇子為人,更是觀察朝堂的變幻,誰忠心耿耿?誰狼子野心?獨孤璽慢慢看出了苗頭。
看似平靜的局麵,背後才越暴風狂雨。
——————————————————
夙若瀟和卷丹告別後出了屋子,朝夕和暮夕站在白卿旁,眼光一直盯著她,夙若瀟背著手略作輕鬆地過去。
“怎麼?舍不得你們的若瀟姐走啊?”
朝夕撇著嘴,暮夕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夙若瀟倒是未料到暮夕會如此主動,朝夕替暮夕解釋著。
“暮夕舍不得你走。”
夙若瀟看暮夕哭喪著臉,把手放到他肩上。
“暮夕弟弟乖,我在燕京若得空,就會再回來的。”
白卿使了個眼色,朝夕雖不情願但還是拉著暮夕退開,再回來來時已牽著兩匹馬。
“白卿特意為二位準備的馬,可日行百裏。”
玉麵拍了拍馬腹,剛健的肉緊實在一起,果然是好馬,對著夙若瀟點頭肯定。
“多謝白公子。”
夙若瀟牽過馬,臨走時叮囑著白卿每天都要和卷丹聊天,和卷丹多講他們之間以前的過往,白卿見她對卷丹是真心實意的好,十分感謝她,還答應夙若瀟,若卷丹一醒便傳信給她。
夙若瀟又看著朝夕和暮夕。
“朝夕,你要好好照顧暮夕。”
朝夕強忍著點頭,暮夕轉身跑進屋子裏,索性不再看她,夙若瀟扯出一個微笑。
“那我們便走了。”
朝夕還想追出去送她們一程,夙若瀟騎著馬先走,玉麵在勒住馬,對著白卿和朝夕抱拳。
“就此別過。”
玉麵駕馬追趕上夙若瀟,兩人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朝夕對著她們離去的地方揮著手,再無人影。
夙若瀟本想瀟灑地不轉身就走,奈何忘了她根本不會騎馬,玉麵在後卻是追趕不上。
“尊主!慢點騎!”
玉麵在馬背上顛的氣喘籲籲,夙若瀟也兩難,學著電視劇裏的人兩腿一夾馬肚,馬卻跑的更快,急得她向玉麵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