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謙拉住一旁的細線,細線在溪麵上緩緩升起,連接著溪旁兩案的的大樹。
麋鹿前腳將要碰上,細線在它腳前蹦住,獨孤謙凝視著麋鹿緊緊拉住手中的線,麋鹿一腳被絆倒,水花陣陣,被驚到的麋鹿一眼就看到躲在草叢中的人,發出憤怒叫聲,頂著鹿角朝獨孤謙頂去。
獨孤謙慌忙在草中尋找武器,看著靠近的麋鹿害怕極了,摸索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弓或者是箭,撒腿便跑,他還是小看了這麋鹿的力氣,竟然沒有將它腿劃傷,僅僅隻是絆倒。
麋鹿緊追不舍,獨孤鈺看著狼狽逃跑的獨孤謙,這個二哥怎麼又開始異想天開了,研究各種小玩意就算了,如今還想用細線捕獵。
獨孤謙朝著自己設下的第二個圈套而去,自己一腳就碰到了開關,遭了!
“啊!!!!!”
獨孤謙腳被繩索套起吊在樹上,真是出師不利啊,麋鹿朝他而來,這不是明擺著,自己吊著求它來頂嗎,麋鹿毫不客氣抬腿抬身將鹿角頂上他,獨孤謙閉眼不忍直視。
獨孤鈺拿起穿雲弓覆上夙若瀟雙手,又從後麵把著她,抽出四支鋒利箭架在弓弦上對準跳躍的麋鹿放箭而出,麋鹿四肢被箭射穿倒地,獨孤鈺緩緩開口:“若瀟,這七彩麋鹿是你我共獵。”
夙若瀟開心望著他,獨孤鈺一勾唇,是該去解救一下獨孤謙了,夙若瀟知他心思便下了馬,以免被人生疑。
獨孤謙睜開眼便見麋鹿已經倒地,四肢被穿雲箭射穿,站立不起,獨孤鈺騎著馬來到他倒掛的樹上,獨孤謙一看:“哎呀!七弟!看見穿雲箭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救了我!來,快吧我放下來。”
獨孤鈺盯著麋鹿:“二哥,我何時說是來救你,我隻是獵它而已。”
獨孤謙哭喪著臉,七弟當真還是像以前一樣根本不關注他,於是想起小時候的事:“七弟,你可還記得二哥給你做的水器?”
獨孤鈺沉著臉,那個什麼水器不過是將彈弓上的石頭變成用水包裹的布袋,一點創意也沒有,獨孤謙看他表情好像是記不得。
“哎哎,還有那個,你十歲生辰我送你的禮物。”
獨孤鈺一想,他還好意思提起,十歲那次他一打開二哥送他的盒子,就被彈出的布拳頭打了一臉,二哥還一口說自己布置的機關精準,真的打的分毫不差,獨孤鈺又是一陣臉黑。
獨孤謙一想,那隻能說出那件事了:“七弟,你可還記得你那次做夢,你……”
獨孤鈺猛的捂住他的嘴,一邊看向夙若瀟,小聲對他說:“行了,放你下來。”
獨孤謙嗬嗬一笑,果真還是那件事有用,獨孤鈺將吊繩割斷,獨孤謙摔地而下,哎喲大叫,看著一旁獨孤鈺的侍從,倒是清秀,不禁說著:“七弟啊,年少風流無知,有些事情也是無法克製的,你還是別太壓抑自己,免得……”
“夠了,二哥!”
獨孤謙停住講話,行行行,就給你留點麵子,年少做春夢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沉迷在裏麵不可自拔,都是年少事,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