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蒐在眾人通宵篝火狂歡中悄悄結束,萬靈山又恢複往常的平靜。
夙若瀟回到玲瓏坊中就趕快去洗了澡,換上女子衣服,這幾日老是束發都把她的頭發搞彎了,幾日沒有洗澡,身上臭汗一陣。
才梳洗完畢,就有小廝來告訴她,宮裏派人來了,夙若瀟一想,莫非是獨孤鈺派人來的?出去一看,竟然是陛下身邊的崇德公公,臉色便沉了下來。
“民女拜見公公。”
崇德趕忙將她扶起:“夙姑娘不必多禮,此次雜家前來,是為了上回婉妃娘娘的生辰宴來的。”
夙若瀟有禮貌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崇德將隨行的人喚出,便抬了一個大箱子放在夙若瀟麵前,夙若瀟將箱子打開,一片金光閃閃,滿箱子的金子耀眼無比。
“公公,這好像給多了吧?”
“姑娘,從來沒有人會嫌銀子多,更何況擺在你眼前的是黃金。”
夙若瀟用衣袖遮住雙眼,輕輕而說:“若公公是為了替陛下來用黃金讓我和七殿下劃清界限,恐怕是不必了。”
崇德欣賞看著她,這姑娘倒是看的通透,夙若瀟從箱子裏拿出十塊黃金,又將箱子蓋上:“這十塊黃金是玲瓏坊應得,這剩下的,還請公公分毫不差地拿走,我玲瓏坊從來不收多餘之禮,隻拿自己所需。”
崇德看她堅決,這個姑娘倒是不貪財,麵對整箱黃金還能如此處事,撣了撣拂塵又讓人將箱子抬走,若還要繼續勸她手下,隻會顯得自己很庸俗。
走出玲瓏坊之時,崇德才意識到,這玲瓏坊果真就如外界傳聞一般,高雅不可褻玩。
夙若瀟看著桌上的十錠黃金,隨手拿起一錠握在手中,她和獨孤鈺的感情,是絕對不會被區區財富所玷汙的,獨孤璽此舉,實在太過世俗,她既然不能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就算是離開,她也要把獨孤鈺打暈帶走。
秀發上還滴著些水,她這才想起自己正在梳頭間便被喊了出來,轉身那些布巾隨意擦了起來,仿佛剛剛的事絲毫驚擾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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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鈺回到府邸,風逸便來了,向他稟告起這幾日守在貧民窟的發現。
“十五那日,屬下跟隨黑影卻發現了綁走少女的屍體,其間還遇上一個奇怪的人,好似與綁架一事有關。”
“什麼人?”
“那人頭發,半黑半白,屬下一接近他,他就飛快消失了。”
獨孤鈺垂下眼睛,為何回是在十五?為何都是要綁妙齡少女,到底那詭異的人影是何人……
“殿下。”風逸打斷他的思考:“這次發現也是有玉麵姑娘相陪同。”
獨孤鈺轉而看著他:“玉麵?可是和白衣姑娘一起來北邦的那個?”
“沒錯。”
“可有調查到那位白衣姑娘身份?”
風逸搖了搖頭:“這幾日,我一直和她在一起,除了瀟湘館和玲瓏坊,她幾乎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獨孤鈺吃驚看著他:“你說她除了去瀟湘館,還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