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風吹草生,夙若瀟拿著小鏟子在長守院子裏挖著泥土,小坑被她挖好,她抱起一邊的酒壇,這是她在燕京收集的櫻花做成的櫻花酒,雖然窖藏口味會更好,但礙於長守府條件有限,隻能埋入地下任它發酵。
將酒壇放進坑裏,用手背擦了擦臉,土色便留下在臉上,而她一無所知,又蹲下將土埋上,用鏟子壓了壓周圍的土,滿意看著剛才被填平的地方,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來年怎麼知道酒埋在這裏呢?
獨孤鈺看著她在院子裏東張西望,吸引著他走近,夙若瀟一看是他急忙過去求援。
獨孤鈺看她臉上泥土,伸手便撫上她的臉,用拇指輕輕抹去。
“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夙若瀟拉著他到剛才的泥土旁,指著那泥土:“這裏埋著我特意給你釀的櫻花酒,可是我怕以後我們找不到它。”
獨孤鈺溫柔地看著她,原來她給自己做了櫻花酒,斜眼一看院旁小道,走了過去就撿了一塊石頭,對著她:“這個可以嗎?”
夙若瀟高興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圓石,細下打量著:“可以是可以,不過……”夙若瀟雙眼一亮,拿著石頭又到那泥土前,用手和著濕泥,在上麵寫了一個‘七’字:“呐,七七,這塊石頭呢,就代表你。”手指在石頭上結尾,土黃色的字便留在了灰色的石頭上。
獨孤鈺抱著手看著她:“光有我嗎?”
夙若瀟看著石頭:“對呀,這樣就很容易找到它了。”
獨孤鈺彎身又拾起另一塊差不多的圓石,朝她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顧自模仿她的方法,也用泥巴在上麵寫字,夙若瀟一看忍不住心花怒放。
獨孤鈺抬起寫好字的石頭:“有我呢,就一定要有你,夫唱婦隨,你可知道?”
獨孤鈺將‘瀟’石放在剛剛翻新的泥土上搭著,夙若瀟配合將‘七’石搭在上麵,兩塊石頭相互搭在泥土上,象征著兩人,而泥土下,埋的是發酵的愛情。
夙若瀟傻傻看著兩塊石頭相互依偎著,此生她也將執手於他,轉眼看著他幹淨的臉龐,不由得伸手將自己手上的泥土抹在上麵。
獨孤鈺遭到突然襲擊哪能不反抗,抓住她的手,輕輕在她臉上一抹,瞬間就成了小花貓,夙若瀟躲閃著,嘴中笑聲不斷,獨孤鈺拉著她,也忍不住笑意滿滿。
“這世上,敢襲擊本王的人沒幾個,敢抹本王一臉泥的,隻有你這個小花貓。”獨孤鈺在她鼻頭一抹,懲罰似的說著。
夙若瀟被他拉著順勢抱在懷裏,剛才的打鬧有變成了溫馨,夙若瀟在他懷裏蹭了蹭,獨孤鈺抱著她。
“明日我們就要成親了,我的小花貓準備好成為我的王妃了嗎?”
夙若瀟靠在他肩頭,時間過得真快啊,這幾個月,從一開始的落難到現在的嗬護,都有著他的陪伴,原來愛人,一直近在咫尺,環臂抱著他,忍不住感歎:“人有數萬,而我非你不可。”
獨孤鈺嘴角一勾,笑意上湧,剛要有所動作,獎勵她一個別的,夙若瀟便調皮掙脫,再一看,她的臉上早已在自己身上蹭的幹淨。
夙若瀟彈開對他吐吐舌頭,看著他衣服上自己的‘作品’甚為得意,挑了挑眉毛。
“來抓我呀。”
獨孤鈺看著她挑釁,雙眼淩厲:“你確定?”
夙若瀟看著他蓄勢待發,心裏底氣也弱了幾分,指著他:“那個,你腿長,得讓讓我,我先跑,你再跑!”
夙若瀟看著他在原定不動,隻當是他默認,拔腿欲跑,獨孤鈺做出假動作嚇唬她,她便跑得更快,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先跑開,你才能追啊~~~”
獨孤鈺看她消失在院子裏,聽著她的聲音,心中輕輕一鬆,我的王妃,看你哪裏跑,隨即便追上她消失的身影。
獨孤烽杵著腦袋,看著七哥和神仙姐姐嬉嬉鬧鬧,剛才在他眼前確實刺眼無比,好不容易現在兩人都消失在他視線,心裏又覺得空蕩蕩的,這個時候要是花花在該多好啊,忍不住想起花花毛茸茸的手感,可是現實呢,自己身邊並沒有狗,沒有花花,有花花的主人也好啊,奇怪,怎麼突然想到了楚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