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給她倒了杯水就出去了,無意間看了看病曆本,拿起一看,病人姓名格外奇特。
“聶XX?誰還會叫這種名字?”
程月不禁笑起來,看了看病曆,居然是食物過敏,如果要避嫌就全部用X來表示名字就好,還刻意露出姓氏,突然臉上一僵硬。
聶XX,難道是聶鈺川?她還記得上次來醫院看他,他正在重症監護室,她還記得病房號,心中突然有很多疑惑,她得去看個清楚。
上了電梯就奔向依舊記得清楚的病房號,那個聶XX真是是聶鈺川嗎?越來越接近重症監護室,就越緊張……
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他,雪山?發生雪崩,聶鈺川從國外轉移到國內,一到霓虹市就轉進了重症監護室,她隻是匆匆在手術前見過他一麵,是怎樣的心情?原本他在自己心裏不是很重要的嗎,為什麼她對那時的心情,卻模糊起來了呢。
今天又一次來到這裏,難道是一個契機,讓聶鈺川重新回到她的視線,來到ICU門口,沉了沉氣,往內一探頭,握住把手的手就像失去力量一樣垂了下來……
高予拿完藥就回來了,程月卻在診療室門口靠著,像是等了很久,見到他,勉強一笑。
“高予,你回來啦。”
高予明顯是高興的,但是看著她的表情,十分擔憂地覆手在她額頭一探,不是發燒就好,程月皺著眉把他手拍下。
“別摸我頭。”接著吸了吸鼻子:“我好悶,想喝酒。”
高予正奇怪她為什麼突然提出喝酒的建議,程月就抹了抹眼睛,拉著他走了,邊走邊嘟囔。
…………
“你說,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姐姐也不告訴我?”
程月灌了口酒,繼續拉著高予倒苦水,高予看著客廳裏的酒瓶,一開始倒還正常,他以為隻是純粹的小脾氣犯了,喝幾杯也就好了,可是越喝,他才發現越不對勁,程月又提起了那個人,高予隻好陪著她,任她在自己家裏恣意妄為。
程月沒等他回答,趴在客廳的玻璃桌子上,柔順的頭發展在身後,一些淩亂的發被她吃到嘴裏,高予又替她理了理。
“等一下!”程月一喊,直起身,從包裏撈出一個棕色發繩:“嘻嘻,我有這個……”替自己把頭發用發繩圈好才又趴下。
“聶鈺川,這個壞人!”握著酒杯又鬆了手,掏出手機:“不行,我一定要問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出院了!?”
越想越氣,高予想從醉鬼手中搶走電話,而爭不過醉後無理取鬧的程月,隻見她撥通了電話。
完了,要是真讓她撥通了聶首席的電話,再讓程宥知道程月喝了酒,他自己被罵沒關係,他怕以後公司會更加插足程月和自己的關係。
“喂,聶鈺川,你混蛋,出院了也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多擔心嗎……”
拿著電話就說了起來,這時候,高予的手機剛剛一響,不是吧,知道的這麼快?程宥來興師問罪了?拿起一看,竟然是程月的來電顯示,瞥了眼自顧自說話的程月,喝醉酒的女明星果真與眾不同,電話打錯了不說,沒接通就能說這麼多話……高予心裏是淩亂的,但有被她可愛到了,看不了她的傻樣,就接通了電話,任她在電話那頭說著迷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