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讓這位警官感到詫異的是,好像世間正常的邏輯順序到了眼前,這對男女身上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按理說,一個男人進入了監獄,應該是在外麵的女朋友,忍受不了這種寂寞,還有這種不堪,盡快的和監獄裏麵的人分手才是,可是眼前這一對顯然不同。
死纏爛打,戀戀不舍的,竟然是監獄外麵這個長的非常漂亮的小丫頭,而狠心狠意,無比利落,一直堅持分手的卻是監獄裏的那個男人。
要不說世間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警官正在心裏感慨著,忽然聽見他麵前這個小丫頭,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你告訴我裏麵的那個人,我會定期過來的,直到他見我為止!”
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前這個小丫頭眼裏帶著恨恨的光芒,她的目光落在了身後,這片高高的牆後,仿佛穿過那朵厚厚的牆,看到了正在裏麵默然勞動的那個人身上。
眼裏是堅定一片,“然後麻煩警官再告訴他一句,希望下次我來的時候,他能夠想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如果還是這個樣子,我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讓他悔恨終生,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玖月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背影,帶著決絕和幹脆,沒有一絲的猶豫,就像她現在的心情。
不管怎樣,慕雲開,我是不會放開你的手的,誰讓你先招惹了我!
這一天早晨,玖月的心情實在是不太美妙,就連開車的速度,也比平時要快上了許多,窗外微冷的空氣吹了進來,玖月的視線卻是若有似無的,落在了汽車方向盤一邊的平台上。
那裏靜靜的躺了一個婚戒,正是慕雲開對她求婚的時候,費盡心思找人設計的,世界上唯一的那麼一對,而另一隻還安靜的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這種金屬仿佛也被寒冷的空氣所感染,竟然帶著幾分涼意傳到了心頭,讓玖月忍不住的生生的打了一個寒戰。
直到這個時候,她的理智才稍微回籠了一些,看著眼前還不算太過於繁忙的馬路,玖月忽然歎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擁堵探了出來,然後她緩緩的開著車子,將車子停在了馬路邊上。
車子停完之後,玖月忽然覺得渾身的力氣,也在這一刻消失的幹幹淨淨,她有些頹廢的趴在了方向盤上,自己閉上眼睛,要有眼裏的酸澀和飽脹,在那裏泛濫著。
難怪呀,難怪霍遠會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提示了一句,又在今天早上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果然,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即使這對父子兩個人平時不怎麼相處,但是性子裏有些東西還是遺傳了下來的,就像此時慕雲開的這種決絕和幹脆,甚至連一麵的機會都吝嗇的不願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