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曼用完飯就走了,沒多逗留,來去匆匆的,引得人好奇。
“你說我娘最近在做什麼呢?”陳妮躺在榻上,腳邊坐著的是王孝仁,正在替她敲著腿。
“媳婦啊……”王孝仁捶腿的速度漸漸放慢,看著陳妮,有些話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怕媳婦揍他。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就說啊!”
王孝仁咽了咽口水,“那,那我可真就說了啊!”
“毛病,愛說不說!”
見媳婦生氣了,王孝仁這才一臉賤兮兮的湊上前,笑得不懷好意,“你說,咱娘是不是找到個相好的了?”
“滾!”
話剛說完,王孝仁就被一腳從榻上踹了出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怎,怎麼了?”王孝仁揉著摔疼的屁股,委屈道:“還不是你讓我說的!”
“要死啦,連我娘你都敢編排!王孝仁,你是不是想造反?”
陳妮雖然說和薑曼不親近,但終歸是生養她的人。成婚後的這些年,對於之前的一些事情也慢慢釋懷了,所以猛的一聽王孝仁這麼說覺得肺都快氣炸了!
娘對爹的感情有多深,她再清楚不過了!
自從她爹走了以後,娘就活生生的變了一個人,再也不願意笑,整日穿的衣裳不是黑色就是白色。以前她不明白,爹走了,她們娘倆理應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親密的人,可自己好像一下子變得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樣子。後來才知道,那是一個人心死的表現。
所以王孝仁有這個想法,陳妮真是恨不得再去補上兩腳,要不是懷著孩子哪能這麼便宜他?
“你急什麼,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啊!”
王孝仁嘴裏說著,卻不敢再上前了,就怕待會不是一腳解決的事了。可偏偏他這個人心裏藏不住事,憋著不出他今晚就別想睡了!
“說!”陳妮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要是說不出個道道來,看我不弄死你!”
“嘶~~”王孝仁打了個寒顫,後退兩步,又拉長了些距離。
“媳婦,你先坐,坐下,別累著!”
“哼!”陳妮喝了口紅棗枸杞茶,把杯子往桌上一擲,舒舒服服的躺著,等著王孝仁的解釋。
“你看我好好分析給你聽啊!”王孝仁搓了搓手,邏輯清晰的一一講起。
“娘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長一段時日了吧,你要說她老人家……”
“我娘老了?哪老了?她才三十出頭,怎麼就算老了!”
“不,不是……”王孝仁傻了,他媳婦是怎麼了?不就說了個老字嘛,這都能撞到槍口上?
“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見王孝仁不知聲,陳妮越來勁,還在不依不饒。
“別吵了!”王孝仁板起臉來,大吼一聲。當然,他還是掌握分寸的,怕嚇著肚子裏的娃,聲音隻是略微比平常稍稍大了些。
屋裏頓時一片安靜。
王孝仁看著媳婦,心裏緊張得直冒冷汗。
陳妮看著相公,一臉呆愣。
好半天後,總算是緩了過來,木木地說道:“你,接著說!”
“接、接著說啊?”王孝仁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不確定的問道:“那我接著說了?”
“說!”這下,輪到陳妮一聲大吼!
行,扯平了!
“是這樣的啊,你看咱娘出去老長一段時間了吧,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啊!況且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但每月的銀子倒還是托人給送來,擺明了是想告訴咱們第一她好著呢,第二就是不想要有人去打擾!”
“還有啊,你注意沒,簪子!爹親手做的那個,我今兒瞧見,換啦!雖然顏色都是一樣的,但明顯今兒戴的是剛買的,樣式可是這段日子最新出的,這可騙不了吧!”
“你好好想想,這不是擺明了有情況!”
“我娘……有相好的了?”陳妮不敢相信,一臉錯愕的望著王孝仁。
“那可不!我看呐,八九不離十!”王孝仁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分析的頭頭是道,簡直可以去當捕快了。
“哇……”一聽這回答陳妮繃不住的嚎啕大哭,斷斷續續地說道:“她有相好的了,那我爹怎麼辦?”
“你爹不是已經死了嘛?”王孝仁心裏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口,這話要吐出來估計今晚就得得一命嗚呼。
陳妮和薑曼的關係僵化是由於之後薑曼的性情大變所致,但陳祀很疼女兒,所以陳妮一時根本就無法接受她娘有新歡的這個假設!
這不就是背叛嗎?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