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梓謙握緊了糖人,心裏可生氣了。偷摸地站在牆角,打算聽聽愛告狀的妹妹還要說些什麼編排他的話。
陶梓咿咿呀呀半天,講了小哥哥如何如何不好,無奈……到底說的什麼也隻有她自個明白了。
一旁的奶娘好心替她解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給陶夫人聽。
聽完,陶夫人好笑得不行。
她完全可以現象得到梓謙那孩子當時的囧樣,不過,對於他的舉動,陶夫人心裏還是頗為讚同的。
笑過後,陶夫人抱著陶梓在一旁坐下。扶正她的身子,臉對臉,嚴肅卻不失溫柔慢慢說道:“甜甜,你是女孩子,梓謙哥哥呢是男孩子。除了你爹爹外,可不能讓其他男孩子看到你光身子的樣子。”
“嗯?”陶梓歪著腦袋似懂非懂,但聽得提到了爹爹,立馬擺擺小手,直喊:“不要不要!”滿臉的嫌棄,絲毫不加掩飾。
奶娘在一旁聽得她們母女間的談話,心頭咯噔一下,暗想:小姐年紀小,哪裏能聽得懂,夫人定是拐著彎的在責怪自己方才沒有提出讓梓謙離開。
於是立馬上前說道:“夫人,是我的錯!”嘴巴上雖認著錯,但打心底裏覺得夫人有些大驚小怪了。
態度誠惶誠恐,眼裏卻是一片漠然。
陶夫人看在眼裏,記在心上。思想觀念這種東西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扭轉得過來的,多說無益。最不濟往後閨女的日常都由自己打理就是。
以前她不止一次聽江裕抱怨府裏的下人缺少管教,太散漫,隻是從來都不以為然。可如今看來,倒不無道理。當著她的麵就如此言不由心,隨意敷衍,更別說在其它看不見的地方了。
往後啊,該立得規矩都得立起來!
陶夫人微眯著眼,半晌不開口。
沒得到回應,奶娘悄悄抬頭,猛然撞上陶夫人的眼,嚇得立馬垂下眸子,背後直冒冷汗。
攥緊了手,默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夫人今日是怎麼了,好脾氣的一個人怎麼會目露凶光?
陶夫人見奶娘被自己的眼神唬住了,心裏頭好不得意,看來自己很有管教人的天賦嘛!
“咳!”輕咳一聲,她清了清嗓子,“把我剛才的話記住就行!”說完,抱著陶梓向外走去。
“哦,對了!”緩緩走出兩步後一個轉身,陶夫人一字一句道:“是、要、放、在、心、上!”
“是是是!”奶娘連連點頭。
嘴角揚起一抹笑,陶夫人抱著閨女出去了。
“梓謙,你怎麼站在這?”
屋裏的聲音斷斷續續,待發現人出來的時候已經躲避不及,謝梓謙聽牆角被抓了個正著,尷尬地抓抓頭,小聲解釋道:“夫人,其實,我……”
“哇,兔兔,兔兔!”陶梓第一時間被謝梓謙手中的糖人給吸引住了。小白兔披著件紅色的鬥篷,嘴上叼著半個蘿卜,臉頰圓鼓鼓的,不就跟她一樣可愛嘛。
“哥哥——”
經過陶夫人一點一滴的教育,陶梓現在已經改了把看中的東西直接搶過來的毛病。糯糯地喊著謝梓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手上的小白兔。
“不行!”
原想著賣個萌撒個嬌,小兔子定能跳到自己手裏來,哪想到謝梓謙想也不想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