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謝梓謙作為女婿,也是陶家夫妻倆商量後的結果。
在這件事上,陶老爺比自己的夫人可是看得更透。是以,在他說出謝梓謙喜歡陶梓的時候陶夫人還笑話他想多了。
兩孩子明明就是關係好的兄妹罷了,可不能錯點鴛鴦譜。
“你就沒注意過那孩子的眼神和以往不一樣了?”在外辛勞了一天,陶老爺穿著寬鬆的褻衣趴在軟榻上,享受著夫人恰到好處的按摩。
“這……”陶夫人細細回顧,手漸漸慢了下來,沒了心思。
以往一件件小事發生的時候根本引不起人的注意。而如今被這麼一挑,將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結果往往走向了不曾想到的一麵。
想明白了,陶夫人自嘲道:“說起來,我與兩個孩子相處的時間比你多得多,可偏偏卻不如你看的透徹,真真是太失職了!”歎了口氣,語氣明顯帶了幾分低落的情緒。
“哪裏有你說的那樣嚴重!”陶老爺可是見不得夫人不高興的,側過身將軟塌讓出一大半的位置,半拉半抱將夫人請上了塌。
陶夫人既自責又委屈地枕在自家夫君的胸口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攥著夫人柔弱無骨的手,陶老爺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嗬嗬直笑。
“問你話呢,你傻笑個什麼勁兒?”
“你啊,對於情愛之事還是反應得這般慢。從前至今,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懷裏的人聽了哪裏肯依,掙紮著起身欲好好理論一番,被早有準備的陶老爺緊緊圈在懷裏,動彈不得。
“莫鬧,莫鬧!”陶老爺柔聲安撫,而後低頭直接吻上。這一係列強勢與霸氣,哪裏讓人掙得脫。
香津玉液,嬌軟身軀,引得一室旖旎。
“好好的說著話,你怎麼又……”陶夫人通身透著粉色,羞得直往身旁的人懷裏鑽,這事舒坦歸舒坦可終究孟浪了些。
“卿卿實在惹人憐愛!”
榻上兩人,一個渾身無力,一個全身通暢。
“還記不記得咱們以前,我好不容易攢錢買了支好簪子送與你,你倒好轉手送給了密友做生辰禮物,你可是不知,我難過生氣得日日都睡不好覺。”
說起這回事,陶夫人也是記憶猶新。就是這麼個“誤會”差點使得兩人走不到一起,若不是有些人“臉皮厚”非要問出緣由來,隻怕……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提!”每每想到這,陶夫人就覺得理虧,她可是見證了這人一日日漸漸消瘦下去,卻全然不知是自己無心的舉動引起的。
憶起舊事,兩人感慨良多。
“朝夕相處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為人,卻也更容易滋生出別樣的感情。梓謙對甜甜就好比當年的你我一般。隻是咱們的閨女啊——”陶老爺歎了口氣,“還是個傻裏傻氣不開竅的呆丫頭呢。”
“去去去,哪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陶夫人不滿地朝陶老爺錘了一拳,繼而說道:“梓謙算在從小在咱們身邊長大的,既然他對甜甜有這份心思,自然算是一樁大喜事。他模樣好也聰慧沉穩,日後也沒有婆媳嫌隙的問題,咱們也不用跟甜甜分開。”
越想,陶夫人越覺得女婿這個位置再也沒有比謝梓謙更合適的人選了。
“你可別想他們成婚後還與我們住在一處!”
“這是為何?”陶夫人不明白,若以後兩人成了親,依舊如同現在這般不好嗎?
“梓謙從小經曆變故,心思雖細膩也比旁人更加敏感。咱們是嫁女兒不是招女婿入贅,婚後還住在一處讓外頭的人怎麼看待他?”
陶夫人不常出門與人交際,在外走動的陶老爺自然是知道關於謝梓謙依傍著陶家吃軟飯類的閑言碎語一直未曾少過。
哪個男兒不注重麵子?
再則,依附在父母庇護之下的成長過於緩慢,身為男子肩上要有扛得起擔子的能力,梓謙離他的目標相差甚遠,隻有時光的磨礪才能讓他得到真正的鍛煉。
陶老爺夫妻倆談論著女兒日後的婚事,而擔心受怕了好幾天的陶梓此時抱著湯婆子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終生大事已然就這麼敲定了。睡夢中還在為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姑娘而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