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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2018/10/1716:34:26
“嘶,好痛——”
陶梓倒吸一口冷氣,將手中繡得七七八八的香囊氣憤地甩在桌上,嘴巴含著傷口,心裏頭暗暗後悔。
哎哎哎,真是讓人頭大!早知道就不該聽娘親的話繡什麼香囊了。眼下,不僅眼睛整日盯得快瞎了,連她那雙白嫩的手也是“傷痕累累”。
看著自己的一雙手,陶梓簡直心疼的想哭。
可是…………娘親說了,不能一味總是在別人的身上獲取,自己也要全心全意的付出。那兔兒簪子做得如此精巧,想來梓謙哥哥也是耗了頗多心血。
兔兒簪子和香囊比起來——
陶梓撇撇嘴,重新將桌上的香囊拾起,她可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
“甜甜最近在忙什麼?”
平常用完飯,小丫頭總是喜歡黏著她娘,一家人在一塊兒說會子話。如今接連半月,擱下筷子頭也不回的就往自己的屋裏鑽,陶老爺莫名得很,望著早就連影都瞧不見的方向,終是忍不住向妻子問到。
“她呀——”陶夫人露出無奈又苦惱的表情,“在繡香囊呢,那繡工真叫一個……”
“慘不忍睹?”陶老爺下意識的就說出來四個字。
陶夫人倒茶的手一頓,笑的頗為意味深長,語氣幽幽道:“哦?原來閨女的手藝在你心中就是這樣慘、不、忍、睹?”
“啊——不是不是。”陶老爺趕忙矢口否認,剛要開口解釋,眼角餘光瞥見門口站著的人,心頭一驚,後背開始直冒冷汗。
陶梓揚著的笑臉瞬時垮了下來,一手扒著門框一手攥著香囊,雙眼恨不得噴出火來,死死盯著陶老爺。
她原本興衝衝拿著香囊過來想讓娘親在最後收尾處指點一二,誰知倒是讓她聽到自己的親爹竟然如此看不起她。
難過、生氣、想哭!
“甜甜啊,其實……”饒是陶老爺與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但對麵的是自己的親閨女,一時也是詞窮。
“哼——我討厭爹爹,最討厭爹爹,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說完,陶梓一溜煙的跑了。
“這、這——”陶老爺無措地向妻子求助,“這下可怎麼辦是好。”
陶夫人兩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笑話,閨女的手藝是自己手把手教得,居然淪落到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怎麼了?怎麼了?不就是繡得與想象的差個五六分罷了,何苦這麼損人!
生氣!
“嗚、嗚嗚——”
謝梓謙下學,路過前院時隱隱約約聽見啜泣聲,似乎像甜甜的聲音,便停下腳步,轉了方向往花園去。
花園花園,不過是說說而已,除了棵原本就有的參天大樹外,再也沒有一株多餘的花草。
“討厭,討厭,討厭!”陶梓拿地上的石子出氣,並未注意到有人靠近。
“甜甜,出了什麼事?”
陶梓茫茫然抬起來頭,連眼淚都來不及擦,“梓、梓謙哥哥,你怎麼來了?”
“唔!”突然想起什麼,陶梓轉身將扔在石桌上的香囊藏於袖中。
“沒,沒什麼!”其實,她很想要梓謙哥哥哄哄自己的,可是,也不能說自己是因為繡工差而哭吧,太丟人了。
方才她看了自己繡的香囊,明明是繡得小兔子吃胡蘿卜,可現在看越來越像隻醜陋的大碩鼠。
“甜甜。”謝梓謙坐在石凳上,與陶梓眼神相對。將人拉到自己跟前,環住她小小的身子。
這個姿勢不是很舒服,陶梓想也沒想就往謝梓謙腿上一坐,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想跑也跑不了了。
“梓、梓謙哥哥……”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陶梓說話的聲音輕的跟蚊子叫一般。
謝梓謙不動聲色的收緊了環住腰的手,本就已經快貼到陶梓唇邊的臉又不懷好意的向前湊了湊,鼻子輕輕,“嗯?”了一聲。
“放、放開我!”
陶梓羞極了,心髒砰砰跳的極為有力且快速,好像下一刻就要掉出來似的。
糟糕,她,好像快不能呼吸了。
“嗚——”小姑娘害怕的哭了起來。
感受著懷中心上人一下下的心跳,謝梓謙有種莫名的滿足感。可是小姑娘被嚇哭了呢,真是——
謝梓謙稍些收回自己的身子,瞧見透明的淚珠從嬌嫩的臉蛋劃過時,嘴唇微動,最終吻了上去。
“甜甜,你是我的!”
謝梓謙在她的耳畔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