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和美色是連在一塊的,小人物把玩女人當在成一種驕傲,而大人物就是占有了美色也要守口如瓶。這是葉晶瑩在男人堆裏滾爬跌打中悟出來的深刻體會,所以她就在部長的秘書秦建麵前故意製造了一起和部長有染的場景,她就是想告訴秦建,她是一個和部長有染的女人。
葉晶瑩從秦建對她的態度改變中很快就弄熟了機關的全部奧妙,她沒事的時候,就愛捉摸部裏那些領導走路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從中分析他們的性格,愛好,甚至對女人的喜好程度,時間一久,葉晶瑩就捉摸出來一個道,凡是走路太快,而且身板挺直,給人過於疆硬的感覺,這種人做不了大官,也當不了部長,缺乏領導者應有的穩重和大氣。走路太慢的人,就容易流露出自己個性的某種弱點,給人一種疲弱,暮氣的感覺,象何頭就是這樣,走路慢慢地搖,象隻貪玩的鴨子一樣,搖搖晃晃的,雖然一臉正人君子相,可是毫無沉穩大氣之感。葉晶瑩之所以委身於他,就是他身上具備著打開一塊缺口的路子,近水樓台先得月是條真理。葉晶瑩深深地明白這一點,但是餘波卻不明白這一點。
凡是葉晶瑩想做的事,沒有不成功的。葉晶瑩不允許自己失敗,可是她偏偏在餘波身上失敗了,這是她不能容忍的事。餘波身上那種急功近利,而且毛毛燥燥的個性越來越多地暴露出來,葉晶瑩冷眼瞧著餘波進進出出,不露聲色地象平常一樣吩咐餘波做這做那,但是最關鍵的材料,葉晶瑩再也不敢讓餘波整理。不過,葉晶瑩想達到的目的,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某一日,餘波在室內讀書已經很久了,洗完腳,上完廁所便上床睡覺,躺在床上想部裏上上下下的各種關係,餘波想起了張副司長,好不容易聯係上,卻就那樣被雙規了,想到文主編,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好一段沒有同他聯係,再說,人一走,維係情感的那根弦就斷了,想接上卻也是一件不易的事。餘波躺在床上,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搬掉何葵,這時,突然聽得咕咕咚咚的敲門聲,急切而熟悉,餘波把門打開,是葉晶瑩,她深更半夜來敲門一定有急事。餘波插好門,就想去穿褲子,葉晶瑩一把將他摁在床,“躺下吧,今天我不想強奸你,有正事兒同你商量。”
葉晶瑩越是鄭重其事,餘波越是提心吊膽。
“我都倒黴到頂了,還能有什麼事,你找別人幹吧,我連出差都懶得去了。”餘波心慌地對葉晶瑩說。
“小崽子吧,有好事。你的機會來了。何處要調水科學院當副院長,調令已經發出,何處準備也做好了,隻差最後到勞動人事司辦手續了。但是何處還在猶豫著,因為司局裏的人事也有微妙的變化,部裏總工程師補為副部長,他對何處不錯,環境司的副司長空缺,何處各方麵因素有利,有望提上去做副司長,當然這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不是部裏的那個工程師補為副部長的話,何頭調水科學院當副院長就不會猶豫,可是現在當他得知他有望提升為副司長時,他就不想離開部機關了,可是你想想,陳亦比何頭的各方麵都有優勢,特別是年齡優勢,再說陳亦這人上上下下的關係都處得很好,我捉摸,陳亦提升副司長的機會遠遠大於何頭,這樣一來,何頭不但提不了副司長,而且還得在環境司的處長位置上呆到老,他不離開環境司的話,我們都沒有指望升上去,隻有他離開了部機關,我們前麵的攔路石才能搬開。我們得想辦法促使何處離開環境司,這不你的攔路石就沒有了,你可以找陳亦,他要上了副司長,我再給你使勁,別說小小處長,使把勁,破格提一個處長也沒關係。”葉晶瑩津津樂道地替餘波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