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沒結束,夏憶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帶著金盞提前離開。站在丞相府門口的時候她才傻眼,沒有馬車,這可如何是好,難道要走回去?
正巧,南宮寒的馬車停在了丞相府門口。玄武對夏憶安說:“夏小姐,王爺特意吩咐我送你們回去。”
夏憶安呡唇看著麵前豪華的馬車,心想那個冷麵王爺還蠻細心的,把她的馬車拆了還負責送她回去。起先對他的惱淡了一點點。
她看了一眼周圍,很多人的目光都若有似無地看過來,隻怕心裏早已想到了別的事情。先前她便是從寒王的馬車下來的,坐都坐了,多一次也無所謂了。
她走到馬車邊向玄武道了謝,再才上了馬車。金盞仍舊坐在外麵,旁邊坐著駕車的玄武。
馬車在寬敞的街道上奔馳,兩旁的建築在不斷後退,夏憶安看了一會窗外,對外麵駕車的玄武說:“馬車不要直接停在太尉府門口,隔著一條街把我們放下去吧。”
“好。”玄武言簡意賅地應了一聲,他明白夏憶安的顧慮,被太尉府的人看到她被寒王的馬車送回來,肯定會引起誤會。
馬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拐角處,下車後,夏憶安對玄武道謝說:“替我謝謝你家王爺。”
玄武輕點了一下頭,麵無表情地駕車離開了。
金盞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小姐,莫非寒王是看上你了?不然他怎麼會讓馬車接送你,還不計較我們誤闖三思羊腸道的事情?”
說到三思羊腸道,夏憶安的臉色立馬凝重起來,她要找到那個車夫好好算賬了。
……
然而在府裏問遍了,大家都說沒有見過那個車夫,無奈之下夏憶安隻好去找夏即墨幫忙。
夏即墨正在書房練字,見夏憶安黑著臉走進來,他依然穩穩地運筆,眼睛不抬地問:“怎麼了?”
“幫我找今天趕車的車夫,我差點被他害死。”夏憶安心中有怒氣,不跟他來那些虛禮了。
夏即墨寫字的手一頓,抬頭看了她一會,見她完好無損後才問:“把事情詳細告訴我。”
夏憶安便把今天被帶上三思羊腸道的事情告訴了他。夏即墨沉吟了一會,喚來了府裏的管家夏老伯,讓他叫人去找。
夏老伯是府裏的老人,是夏家的遠方親戚,在府裏行事一向有影響力。
然而找了半天,他回來說:“大少爺,府裏沒有小姐說的這個人,八成是有人冒充了府裏的車夫。”
夏即墨和夏憶安的心都沉了下來,有人動心思都動到夏府來了,還這麼明目張膽。夏即墨揮揮手說:“你先去忙吧,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是。”夏老伯拱了拱手,轉身退了出去。
夏憶安起身說:“大哥,我先回去了。”
夏即墨點點頭,在她快要出門的時候又問:“你是怎麼從三思羊腸道出來的?”
“是寒王放我走的。”她如實回了一句,抬腳出了房間。
夏即墨皺眉,他隻聽說過寒王的鐵血手腕,對犯錯的下屬從不留情,不知他為何會放過憶安,思索良久不得解,索性不想了。他走出房間,去假山後麵召出暗衛,讓他們去調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