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天沒洗澡了,夏憶安無比懷念夏府的大浴桶。金盞出去給她找浴桶,找了一圈愣是沒有,無奈她隻好去找南宮寒的貼身侍衛玄獵。
玄獵說:“大家都是去河裏洗澡的,沒有浴桶。”
金盞一無所獲,回到房間把這個壞消息告訴夏憶安。
“什麼!去河裏洗?”她差點沒坐穩從木凳摔下去。這五月的天氣還冷,讓她去河裏洗澡,怎麼可能!況且她是個女的,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了得。
金盞替她委屈道:“先生就該聽我的不要來,現在在這裏住破房子不說,連澡都沒得洗。”
唉,夏憶安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不知是這破房子隔音效果太差還是南宮寒的耳朵太靈了,金盞抱怨了沒一會他就過來了,還讓人把一個浴桶送了過來。
夏憶安受寵若驚,盯著那隻半舊的浴桶雙眼冒光,連連道謝。
南宮寒巡視了一圈她的房間,發現沒有什麼漏缺後一言不發地走了。
金盞待南宮寒走遠了,走到夏憶安身邊小聲說:“想不到寒王挺照顧咱們的。”
夏憶安心滿意足地摸著浴桶說:“因為咱們有用,有用的人是不會被虧待的。趕緊給我燒熱水去吧!”
……
熱水打來了,金盞在屋子外麵守著,夏憶安就在裏麵舒舒服服地泡熱水澡。因為南宮寒這院子老有侍衛進進出出,為了能洗得安心,她特意讓金盞守著的。
南宮寒聽見隔壁又是找桶又是打水的,心裏無奈地想,這主仆二人怪癖真是多。男子漢大丈夫出門在外,洗個澡還那麼麻煩,比他這個王爺還講究。
“進來幫忙!”夏憶安低頭弄著裹胸布,弄了半天沒裹好。
金盞推門進去再關嚴了,過去幫她。兩人好一頓折騰,夏憶安歎著氣說:“做女人太麻煩了,有些時候真希望自己的胸是平的。”
金盞哧哧地笑起來,一邊幫她梳頭一邊說:“小姐,你又在說傻話了。”
“咳!你叫我什麼?”
“先生……”
兩人在屋裏閑聊著,院子裏忽然響起一個侍衛焦急的聲音,“王爺,東河村的村民集體出來鬧事了!”
南宮寒眼神變得凜冽,大步朝外走。
隔壁房間的門忽然打開,夏憶安背著藥箱走出來,跟上南宮寒。
南宮寒停下來看著她,用命令的口氣說:“回去,那裏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災民鬧事需要武力鎮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去了也幫不了忙。
夏憶安一手拽著藥箱的背帶,目光平靜地對上他冷漠的眸子說:“王爺,災民鬧事是因為民心不定,而這不安定的原因來源於瘟疫,我是大夫,是他們的定心丸。”
南宮寒看了她一會,轉身走了。這算是同意她去了,夏憶安趕緊跟上去。
……
這一路過去要騎馬,南宮寒吩咐侍衛給她牽來一匹馬。這匹棗紅馬哼哧哼哧地甩著尾巴,倨傲地看著瘦弱的她。
夏憶安從來沒有騎過馬,麵對眼前的大牲口悻悻地對南宮寒說:“王爺,草民不會騎馬。”
等她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了,此刻他已經沒了耐心,丟下一句“要你何用”策馬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