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安lu了lu袖子,大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架勢,敲響了南宮寒的房門。
“進來。”聲音冰冷入骨,夏憶安忍不住打了個顫,氣勢弱了一半。
她推開門走到南宮寒麵前,南宮寒連頭都沒抬一下,問:“何事?”
明知故問,虛偽!夏憶安在心裏罵了一邊,嘴上卻恭敬卑微地抱拳作揖道:“王爺,草民的藥童和寵物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她們。”
“本王憑什麼要饒她們?”南宮寒抬起頭看向她,星眸恢複了一貫的冷漠,似乎還帶著冰。
還給臉不要臉了,看把你能的!夏憶安在心裏腹誹完,又恭敬地說:“王爺就當看在草民盡心盡力整治瘟疫的份上,給草民的藥童和寵物一次機會,草民保證一定不會有下次。”
要不是因為雪球在他手裏,她早帶著金盞走了,哪至於在這看他的臉色。她來這裏救人一沒要報酬,二來又苦又累,有誰體恤過她,離開這裏她照樣可以救人。
南宮寒想了想,問身旁的玄獵:“有多長時間了?”
玄獵看向一旁的沙漏,回答說:“回王爺,一個時辰了。”
南宮寒點點頭,說:“讓她起來吧。”他這是赦免金盞了。
總算還有點良心,夏憶安在心裏哼了一句,但是等了一會沒見他鬆口要還她狐狸,她隻好耐著性子問:“王爺,那草民的狐狸……”
“這狐狸性子太野了,在本王這裏關幾天再還給你,你可以每日按時來給它喂食。”南宮寒腹黑道。他做事情向來拿捏得很準,夏憶安肯向他低頭就是因為這隻狐狸,他擔心狐狸一放她就離開了。
這隻老狐狸,暫時鬥不過他。夏憶安恨得直咬牙,連禮都不行就氣憤地出了房間。
南宮寒走進臥房,坐在籠子旁邊逗著雪球說:“小東西,你的主人生氣了。”說著他自己笑起來了。
雪球可憐兮兮地把腦袋擠出籠子,四肢短腿用力往外蹭,那齜牙咧嘴的樣子再次把南宮寒逗笑。他用筷子叼了一塊肉放進籠子裏,雪球立馬嗅了嗅,又使勁把腦袋縮回去,歡天喜地地捧著肉片大快朵頤。
“原來是隻貪吃的狐狸。”
待它吃完,南宮寒打開籠子把它抱出來。雪球溫順極了,乖乖地趴在他的臂彎裏,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掌心,然後討好的看著他。
南宮寒完全被它取悅了,用手輕輕地順著它的後背說:“你若是乖乖地待在我這裏,我就不關你了,怎麼樣?”
“咕咕咕……”雪球抬起頭看著碟子裏的肉片,又看向他咕咕地叫。
“好,每天都給你吃肉。”南宮寒向它保證道。
雪球聽了,乖乖地舔舔他的掌心,意思是說它同意。這個見肉忘主的家夥!
“哈哈哈哈……”南宮寒笑得極為開心,心道夏憶安真是撿了個寶貝。
……
在屋裏悶了一天,夏憶安覺得就算再生氣也不能餓著雪球,想著雪球一天沒有吃東西,她特意讓金盞準備了一個食籃,裏麵裝了好幾樣新鮮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