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柳月把信拿過去細細讀了一遍,問柳源,“爹爹,這是什麼意思啊?”
柳源敲了敲她的頭說:“讓你平時多讀書你不聽,看這首詩的口吻,像是他的妻子所寫,月兒,恐怕你跟他的婚事是不成了……”
“什麼?夏郎的妻子,他從來沒有提過自己有妻子呀,不行,我要去問他!”柳月是個急性子,話沒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跑了。
柳源歎了口氣說:“若是他的家人來尋,我們就不好再扣留他了,‘與君生別離’,恐怕他的家人已經尋找他多日了。這樣吧,徐老,你去把人請進來。”
被喚作徐老的老頭道:“你當真要放他走,那月兒怎麼辦?”
柳源擺擺手說:“他是不會長留在此的。”
徐老無奈地點頭,“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心不屬於這裏,隻是可憐了月兒,恐怕要一顆癡心錯付了。”
“他若是個普通人我無論如何也要為月兒留住他,可惜他是朝廷命官,強留住隻會給我們村帶來麻煩。”
柳源一隻手扶在虎皮椅把上,無可奈何地道。
……
夏即墨仍然坐在窗台上發呆,房門忽然“嘭――”地一聲被推開,可見來者有多麼氣憤。柳月氣息不穩地站在門口看著他,眼裏溢出淚水。夏即墨被驚了一下,站起來朝她拱手道:“柳小姐。”
“為什麼?你有妻子了不早點告訴我?欺騙我很好玩嗎?”柳月氣憤地用手背把了一把眼淚,走到他麵前注視著他的臉。
夏即墨有些愕然,隨後似乎又明白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他沉吟了片刻,道:“並非我有意隱瞞,隻是小姐沒有問起。”
“你……你知不知道你害苦了我……”柳月哭得越發傷心,一邊哭一邊拿拳頭砸他。
“咳咳……”夏即墨重傷未愈,承受不了她的捶打,當即難受得白了臉,但是他隱忍著不發聲。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他知道柳月對他有意,但是他不想耽誤她,便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可是他這樣沒有回應還是害了她。
現在柳月突然跑來問他有沒有妻子,必定是來尋他的人說了什麼,為了離開這裏,他必須說謊。
“夏即墨,我恨你!”柳月發泄夠了一把推開他,轉身哭著跑出去了。
夏即墨穩住身體,走到窗邊看著悲傷離去的背影,心中十分不忍。他這是恩將仇報了,柳月救了他,他反倒傷透了她的心。
……
這邊,夏憶安跟玄武二人被請進了村子,其他侍衛留在外麵。
一踏進這村子,夏憶安就發覺這裏的泥土很特別,土質呈褐色,而且非常堅硬,表麵還有很多凹凸不一致的石頭,在上麵走起來非常難受。
路過的房屋都是竹子或者木頭搭建的,很有傣族風格。村長的家住在村子中央,屋前擺著一塊巨石,打磨得光滑如玉。石頭紋理清晰,色澤溫潤,乍一看是塊石頭,仔細看才發現是塊玉石。
夏憶安伸手摸了摸,心中嘖嘖道,這村裏的人是得多有錢啊,質地這麼好的玉隨便放在門口,也不怕人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