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交出自己的真心時,現實給了她重重一擊。她哭著問那個人的時候,他莞爾地說,堅持追她一年不過是想滿足自己的征服欲望,他其實沒有多喜歡她。
夏憶安的心瞬間碎成了無數瓣,這就是她遇到的人,原以為他每天殷勤地圍著她轉,是真的喜歡她,到頭來不過是滿足他那可笑的欲望。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找過男朋友。
她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手摸著自己的心口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被南宮寒表麵的溫柔誘惑了,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不可能喜歡她的,高高在上的王爺也許隻是對她好奇,想要征服她,畢竟她不太聽他的話。
已經傷過一次的心再也受不起傷害了,她該擦亮自己的眼睛看清世人,不要再讓那些膚淺的人來打擾自己,傷害自己。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她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如果真的遇不到自己的良人,哪怕這輩子孤身一人,她也認了。
想到這些,她便安下心來,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
南宮寒讓玄武去送藥,玄武見房門緊閉也沒有敲門,伸手將藥放在了窗台前麵的紫檀木直角平條桌上。
南宮寒的房間裏,蒼瀾宇氣乎乎地坐在梨花木太師椅上,緊緊得擰著眉對南宮寒控訴道:“表哥,那個刁民如此不知禮數,你對他那麼好幹嘛?你也不管管他,任由他氣我!”
南宮寒坐在書桌前看著靖州其他鎮子遞來的書信,全部是彙報當地情況的,聽到蒼瀾宇的話他頭都不抬,淡淡道:“你自己非要跟著別人,還跟人家搶吃的,人家就不能反擊了?府衙的夥食就這麼入不了你的口?靖州四處是災民病患,你還要吃山珍海味,身為皇子不能與百姓同甘共苦,這事要是傳到皇上耳中,你也別想記功了。”
蒼瀾宇被他幾句話說得啞口無言,麵紅耳赤,他差點忘了,自己是要幫著賑災的。如果被父皇知道他這樣,八成會怒斥他沒有憐憫之心,還要罰他俸祿。
他低著頭認錯道:“是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嫌棄這裏的飯菜就是。”
說完他又覺得不服氣,憑什麼那個刁民想吃什麼都可以跟表哥說,他就不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那個刁民你準備怎麼處置?你要是不管我可就不客氣了。”
南宮寒抬頭看了他一眼,迷人的鳳眼透著一股無奈,他揉了揉太陽穴說:“拿出你皇子的氣度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明日藥材就到了,你負責去監督分發。”
“哦。”蒼瀾宇撓了撓頭,心想他本來也不大啊,他可沒有南宮寒這麼少年老成,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麵,心思穩重得跟個老頭一樣,活得真累。
……
夏憶安一覺睡到了傍晚,小廝去敲門請她吃飯她才醒來。打開門一看,外麵又下雨了,早上還是陽光明媚,這六月的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
她稍微洗漱一下,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便跟著小廝去了飯廳。南宮寒、蒼瀾宇和裕隆大人已經就坐,似乎都在等她。
她提著衣擺踏進去,朝幾人拱手歉意道:“讓諸位久等了。”
南宮寒看了她一眼,垂眸看著自己身旁的座位說:“坐吧。”
夏憶安依言坐過去,南宮寒動筷替她夾了一片炸蘑菇說:“這是靖州的特產,味道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