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被忽略的蕨兒淚汪汪地走進來,站在南宮寒麵前低頭認錯:“寒王表哥,是蕨兒讓姐姐抓蝴蝶,害得姐姐受傷的,你別罵她。”
看到她哭,夏憶安心疼了,剛要開口安慰,南宮寒便放軟聲音道:“蕨兒不哭,不關你的事,是她自己笨。”
“王爺,你就非得擠兌我才開心是不是?”夏憶安火了,騰地一下從站起來,結果膝蓋的劇痛一下又讓她跌回床上。
看到她痛得快哭了,南宮寒也忍不住蹙眉,伸手握住她的小腿就要檢查傷口。
蒼瀾拓命人拿了藥和布條過來,剛好看到南宮寒要脫她的襪子,趕緊製止:“王爺,夏小姐可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你這樣做不妥。”
在一旁幹著急的金盞自告奮勇地站出來,“我來替小姐包紮。”
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她看,怪難為情的,夏憶安抬著自己的腿避開南宮寒的手,自己拖了襪子。其實當眾露腳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但是對其他人來說那就嚴重了。蒼瀾拓和南宮寒都在一瞬間背過身,不自然地看著別處。
傷口露出來,蕨兒嚇得驚呼,小手趕緊捂住嘴。夏憶安也沒想法,輕輕摔一下就把整個膝蓋摔爛了,白皙圓潤的小腿上淌了很多血。
“怎麼樣了?”南宮寒想回頭看又不能看,著急地出聲。蒼瀾拓的臉色也不好,麵露擔憂。
“沒什麼,破了點皮。”
夏憶安用沒有受傷的手清理著傷口,又熟練地撒了藥粉上去,“嘶……”
聽到她倒吸氣的聲音,蒼瀾拓忍不住出去對院子裏的朱童喊:“朱童,去把隨行的太醫叫過來!”
金盞用被子把她的小腿蓋起來,隻露出受傷的膝蓋。太醫看了傷口都忍不住搖頭:“摔得確實嚴重啊,得有半個月才能好了,估計還會留疤。”
南宮寒藏在大袖裏的手緊緊地握住,目光沉沉地看向蒼瀾拓。若不是他要帶人來龍吟山,這個笨女人也不會傷成這樣。
蒼瀾拓接收到他的視線卻選擇無視,走到夏憶安麵前歉意地說:“是本宮照顧不周,害得你受了傷。”
“不怪殿下,是我自己不小心,誰知道我這麼不抗摔,勞煩殿下和太醫了。”夏憶安擺了擺被包成熊掌的手,人家好心帶她來玩,她卻把自己摔成這副德性,該抱歉的任是她才對,掃了人家的興。
蒼瀾拓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看她的目光變得更溫和了一些。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不哭不鬧,跟那些嬌弱的大家閨秀倒是很不一樣,這讓他覺得意外。
太醫親自幫她處理好傷口,又囑咐了金盞按時換藥,一切妥當之後,蒼瀾拓才離開,蕨兒知道自己闖了禍,也抽抽嗒嗒地走了。
南宮寒像一尊神站在那裏,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夏憶安忽略他黑得要滴墨的臉,讓金盞扶著自己去桌邊坐下。
“王爺,你還不走?”
南宮寒看了一眼金盞,金盞心一顫,懂事地出去了。他走到桌旁撩袍坐下,沒好氣地說:“你現在滿意了,巴巴地跟著別人跑到龍吟山,現在弄得一身傷。”
夏憶安不滿了,“什麼叫我巴巴地跟著別人,我是被邀請的好嗎?況且……我這也沒傷得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