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禪房裏,一白須老僧坐定於禪床上,旁邊的黃木矮幾上擺著一杯香茗,冒著騰騰的熱氣。
老僧圓頭圓臉,眉毛冗長,微胖的身形盤成打坐的姿勢,一身黃袍袈裟將他發福的身材掩蓋起來。
寂塵雙手合十走進來,小聲告訴他客人來了,一紺大師睜開清明的雙眼,點點頭道:“請施主們進來吧。”
寂塵將夏憶安他們三人請進來,自己去準備清茶了。
一紺大師請他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自己仍然坐在床上撚佛珠,慧眼如炬,一眼看向安安靜靜的夏憶安,“施主,近日會有一件棘手的事情等待你去處理,切記我佛真言:不可說。否則,你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啊?”夏憶安坐直身子,有些迫切地問:“大師能否告知,是什麼事啊?”
一紺大師幽幽地撚著佛珠,搖搖頭,“不可說。”
夏憶安蹙眉看向薑夫人,心道這一紺大師跟個神棍似的,搞那麼神秘,不會是亂說的吧?
薑夫人拍拍她的手,雙手合十起身客氣地問一紺大師:“大師,那棘手的事情不是發生在我女兒身上吧?可有化解的辦法?”
一紺喝了一口清茶,不疾不徐地說:“隻要不去摻和,便不會有事。一切事情皆有因果,化解之法即在自心。”
薑夫人沉思片刻,鄭重地點點頭,又將夏憶安突然會醫術的事情告訴他。
一紺大師聽後,看著夏憶安頗為慈祥地點點頭,“把手伸出來。”
夏憶安依言走過去,把手伸給他看。
“噢……命格已變,”一紺捋了捋白胡須,很鄭重地說,“凡事皆有因果,你的到來自有你的因,但是要結出什麼樣的果,還要看你的造化了。”
這老頭不會已經知道她靈魂穿越了吧,這話雖然說的沒頭沒腦的,但是她能聽得懂。他說她的到來是為因,她就知道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地穿越。
薑夫人在一旁問:“大師,那是什麼因呢?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懂醫術了?”
夏憶安抿著唇垂下眼瞼,手心開始冒汗。
一紺看她一眼,笑著對薑夫人說:“此乃天賜,救死扶傷是大功一件,夫人不必擔憂。”
“啊!如此就多謝大師了!”薑夫人虔誠地雙手合十,連連向一紺行禮。
夏即墨聽到結果,便不想在裏麵躲待,起身出去了。
夏憶安跟薑夫人說了一聲,也跟著出去了,她剛轉身,一紺精明的目光就隨著她移動,直到她的背影不見,他才收回視線。
夏即墨走在回廊上,夏憶安小跑著跟上來,目光看向一旁的大殿,拍拍他說:“大哥,來都來了,去裏頭求一簽如何?”
夏即墨看了一眼大殿,搖搖頭說:“嗬……我不信這些。”
“走嘛!”夏憶安拽著他就進去了,坐堂的小和尚嘚嘚地敲著木魚,對他們兩個視而不見。
夏憶安拉著夏即墨跪著,虔誠地拜佛。她現在是相信一紺大師的能力了,相信這裏的佛很靈,求一簽看看今後的吉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