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王府,蒼瀾拓沒有見到夏憶安,原因是某個男人小氣。
蒼瀾拓跟南宮寒大眼瞪小眼瞪了許久,他終於發現南宮寒是一個多麼小氣又不講道理的男人,平時外麵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什麼狗屁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芝蘭玉樹貌若神邸,都是什麼鬼?
蒼瀾拓被氣得不行,要不是因為南宮寒身份高貴又是他的表哥,他早就開揍了。為了不把自己氣死,他留下一份天山雪蓮子磨製成的生心丹就走了。
南宮寒把玩著手裏的藥瓶嗤笑道:“當本王府上沒有好藥嗎,用得著你來送?”
漢霄頂著頭上的三根黑線走進來,十分誠懇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王爺,夏小姐畢竟不是王府的人,您這樣霸著不讓二皇子見她,不太好吧!”
南宮寒隨手一拋將藥瓶扔給他,他趕緊接住了,南宮寒說:“她很快就是王府的人了。”
漢霄轉了轉眼珠,試探地問:“王爺的意思,是要娶夏小姐?”
“不可以嗎?”南宮寒笑著闊步離去。
漢霄愣了好一會兒,心道他果然沒有猜錯,那位夏小姐將來會成為王府的主母。
……
夏老伯在院子裏指揮人掃雪,十幾個人合力掃了好久才掃開一條道來,可見積雪有多厚。
大門外停住一輛明黃色掛著東宮玉佩標誌的馬車,夏老伯聽到聲音過去一看,驚得一激靈,忙讓小廝去告訴夏元彬,太子來了。
蒼瀾傑披著大氅平靜地站在門口,等著主人出來。外麵很冷,凍得人頭皮發麻,隨行貼身太監將暖手爐呈給他,他垂眸看了一眼,拿在手裏。
夏元彬帶著全府老小火速趕來,跪在剛掃幹淨的過道上行禮。
“起來吧。”
蒼瀾傑將手爐遞給太監,走到夏元彬麵前親自扶他起來。
夏元彬做出請的姿勢微微彎腰道:“天寒地凍,請太子殿下進前廳休息。”
太子輕輕笑著往前廳走,後麵的人默默地跟著。跟在梅姨娘身後的夏憶清目光赤裸地看著那個高大華貴的背影,心裏盤算著小九九。
一行人擁著蒼瀾傑進了前廳,小廝端著燒的很旺的火盆放在他麵前,丫鬟將上好的君山銀針茶和幾道爽口點心擺上,一切妥當,大廳便安靜下來。
蒼瀾傑伸手烤著火,待身上的寒氣驅散了一些才說:“本宮聽聞夏小姐落水,心中甚是擔憂,不知她可還好?”
夏元彬站在他麵前答:“多謝殿下掛念,小女已經沒有大礙,隻是身體虛弱,要調養一段時間。”
“好好的怎麼會落水?”蒼瀾傑端著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目光看向夏元彬。
夏元彬臉色白了幾分,含糊道:“小女頑劣,去通鄱湖遊湖不慎落入湖心。”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他含糊著把夏憶萱使壞的事情瞞過去。
夏憶清心中透著得意,她隨便挑唆幾句就能把夏憶安整得半生不死,就算是嫡女又如何,還不是被她捏在手裏玩。
蒼瀾傑聽了沒有說話,而是示意隨行太監將一隻玉製盒子遞給夏元彬,太監解釋說:“這是冰蟾,可以解毒吸寒,是南化進貢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