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安背過身哧哧地笑起來,心裏甜得一塌糊塗,沒想到他這麼會說情話,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憶安,”南宮寒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正對著自己,嚴肅認真地看著她。夏憶安紅著臉嬌羞不已,良久才點點頭說:“我答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快速地親了一口,在他愣神地瞬間轉身跑出去了。
南宮寒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傻笑起來,她剛才答應了。
夏憶安紅著臉跑到院子裏,惹來大家疑惑的注視,她幹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外麵走。
……
第二天早上,夏憶安站在城樓上目送南宮寒帶兵離去,皚皚白雪中隻見一條長長的絳紅色,慢慢蜿蜒到天邊,金色的陽光從雲後透出來,大地一片祥和。
寒風吹起她的頭發,輕揚在腦後,如畫的眉眼含著淡淡的依戀和憂愁,她在城樓上站了很久很久……
才進宮,就聽說禦史大臣在早朝上彈劾了夏即墨,參他意圖謀反,更騙得寒王借給他兩千長信軍意圖奪取寶藏,太子那邊的人紛紛出來附議,二皇子這邊的人卻靜觀其變,無一人發聲,隻有夏元彬和自己平時交好的幾個友人在大殿上苦撐。
天下帝王,有哪一個不害怕自己的皇位被人覬覦,不管夏即墨有沒有篡位之心,皇上都不會輕易不了了之,他暫時保留了夏即墨的官職,關押大理寺待審。
即將散朝的時候,靖州奏報急急遞進來,將海賊犯邊和梧桐村的血案呈上,這份奏報是由靖州、撫州、徐州知府聯名上奏,紛紛彈劾兵部尚書羅闋意圖強多寶藏,以至消息泄露引來海賊。
皇上震怒,當即下令關押羅闋,削其職位。並命四皇子帶兵戍邊,擊退海賊,保護玉田。
太子沒有想法事情會這麼嚴重,在大殿上臉都白了。要不是他極力顛倒黑白,說自己完全不知情,皇上估計要考慮是否換太子了。謀奪寶藏是非常嚴重的,況且又是當朝太子,這不擺明了豐滿羽翼伺機篡位嘛!
夏憶安聽到消息,當即丟下手頭的事情回了家,夏元彬已經下朝,而夏即墨還在回京的路上,並不知情。
夏元彬靠坐在大廳裏,仿佛一夕之間老了十歲,夏憶安走進去問:“父親,我們要怎麼辦?”
夏元彬搖搖頭說:“隻能暫時委屈你大哥了,血玉的事情終究還是暴露了,太子這回是不打算放過我了,看來,我隻有去找二皇子了。”
“這個時候投誠,二皇子肯幫忙嗎?”
“或許吧,這是一個扳倒太子的絕佳契機,皇上本來就對太子不滿,如果再加一把火,東宮恐怕就要換人了。”
“老爺……老爺!”小廝氣喘籲籲地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到夏元彬麵前。
“怎麼了?”夏元彬預感到不妙,騰地一下站起來。
“少爺在回京途中拒捕,打傷了前去拿人的兵部侍郎……”
夏元彬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認命地閉上眼睛,良久才問:“那他現在呢?”
“暫時收押在元洲大牢。”
“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