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南宮寒親自抱她回荷苑,出來時外麵天色已經黑了,小辰抱著雪球玩累了,直接趴在軟榻上睡著了。金盞幫他蓋了毯子,守在一邊給雪球順毛。
院中響起腳步聲,金盞放下雪球走出去,看到小姐被王爺抱回來,行了禮趕緊回屋裏鋪床。
身體被放到柔軟的大床上,夏憶安就用被子蒙了頭,南宮寒把被子拿開,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看著她柔聲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你趕緊走!”她別過頭不看他,聲音裏透著羞惱。
南宮寒並不介意,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起身吩咐金盞打熱水來給她沐浴,又去軟榻旁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兒子,心情大好地走了。
……
回到王府,下人們都被遣退了,大廳裏隻有莫映竹對著一桌子的菜發呆,南宮寒本來要進大廳的,看到她在裏麵便轉了方向,往書房去。
“王爺!”莫映竹發現他回來了,追過去喊他,“你吃飯了嗎,我讓人把菜拿去熱一熱。”
“不必了,你自己吃吧。”他隻頓了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莫映竹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竟說不出挽留的話。落寞地回到大廳,讓人把菜撤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琳琅著急地迎過來說:“娘娘,王爺讓人把小郡主叫到書房去了!”
莫映竹渾身顫抖,轉身就走,琳琅拉住她說:“王爺吩咐說,沒有他的命令,您和院子裏的人都不能過去。”
琳琅指了指周圍,沮喪地說:“他安排了人看守,您隻能進,不能出。”
“他要軟禁我嗎?他要對南枝做什麼?”柔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如同受了巨大的摧殘,仿佛隨時都要倒下。淒涼的淚水滑脫眼眶,斷了線一般往下掉。
“小姐……”琳琅扶著她,不知該如何安慰。
“不管我如何努力,都不能讓他滿意,哪怕連一個笑容都不肯施舍給我和孩子,那個女人一回來,他就把我軟禁起來,他憑什麼這麼對我?難道我不好嗎,我不夠愛他嗎?為什麼我對他的好他都不要?”她發瘋地抓著琳琅搖晃,然後踉踉蹌蹌地走近屋子。
琳琅抹了一把眼淚,跟著進屋,把門關上了。
莫映竹坐在桌前,神情冷漠不複剛才在院子裏的瘋癲,剛才她隻是做給南宮寒看的,四年了,她早已看清南宮寒的心,雖然做了他的側妃,但是他從來沒有把她當他的女人,不過是放在別院裏的擺設罷了。
“她死一次沒有死成,我就能讓她死第二次!”
……
南書房裏,南宮寒沉默不語看著站在麵前的南枝,那疏離具有破壞性的眼睛,扁塌的鼻梁和與整張臉的比例所不符的大嘴巴,處處都讓他不喜。看到她,便想起了小辰,那才是他南宮寒的種,粉雕玉琢五官完美,天真善良又乖巧。
南枝呡著嘴看著打量自己的男人,懼怕又討厭,忍了好久他都沒有說話,她的腳都麻了,“父王,你叫我來幹什麼?”
南宮寒並不回答,喝了一口茶對一旁的漢霄說:“取了她的血送到鑒定監,本王要在五日之內看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