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即墨扭頭看著她,“你也這麼覺得。”
夏憶安撐在橋欄杆上,感慨地說:“小月等了你那麼久,也為你付出了很多,可是父親母親不同意你們在一起,那要怎麼辦呢?所以,你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孩子。你上次跟我說要保住小月的名譽,可是在周圍的鄰裏街坊看來,她早就沒有名譽了。”
夏即墨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歎口氣說:“你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怎麼,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沒什麼。”夏即墨苦澀地笑了笑,轉身往橋下走。
……
今日天氣晴朗,本來是平靜美好的一天,誰曾想驃騎將軍柳若雲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居然在朝堂上提出應該讓寒王交還兵權於皇上的話來,整個朝堂當即議論紛紛,搞得皇上一個頭兩個大。
滄瀾拓一怒之下削去了柳若雲的驃騎將軍之職,降為三品參將。
話說,讓寒王交還兵權這種話從來沒有人敢說,柳若雲倒成了那初生牛犢,非要往刀口上撞,結果把自己的驃騎將軍給撞沒了。
柳若雲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對,下了朝之後去拜見滄瀾拓,結果滄瀾拓不想見他。
他想著自己的驃騎將軍之位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如今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他不服,所以執意跪在大殿前不肯走,非要等到皇上見他。
九月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不過漸漸接近中午,日頭還是蠻毒的。大約跪了有一個時辰,太監高無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轉身進殿裏跟滄瀾拓稟告:“皇上,柳大人已經在外麵跪了一個多時辰了,要不要讓他進來?”
滄瀾拓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冰冷中帶著怒意,“不長腦子的東西,不罰一罰他不長記性,不用理會。”
高無憂默默退出去,走到柳若雲身邊勸道:“柳大人,皇上不肯見你,請回吧,在這裏跪著也無濟於事啊!”
柳若雲盯著大殿的門口說:“高公公,麻煩您替臣問問皇上,臣讓寒王交出兵權有什麼錯,皇上為什麼要降了臣的職?如果皇上不肯明說,臣就跪到他肯見臣為止。”
高無憂用手指點點他,“你這是威脅皇上,皇上這麼做自有皇上的道理,你若非要在這裏跪著,老奴也不管了。”
高無憂搖搖頭,繼續回大殿裏站著。他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沒有眼力見的人,腦子就是一根筋,皇上能看中他也是奇了。
大殿外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膝蓋跪在地上已經麻木,但是他就是不肯起來,他一定要向討個說法。
身後響起輕盈的腳步聲,一陣淡淡的清香飄過來,他扭頭一看,一個穿著淡紫色衣服的宮女站在她麵前,朝他嫣然而笑,那絢爛的光晃了他的眼。
“你是誰?”
夏憶清蹲下身下,用手帕替他擦點額前的汗,聲音輕軟細膩地說:“柳大人,你太心急了,想要扳倒寒王不是一時一日能夠成功的,否則皇上也不會一直忌憚著他卻不能動手。”
柳若雲深深看著她,劍眉緊緊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