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雲臉色也不太好,他背過身歎了口氣,說:“不行,蘭妃因為我已經被罰俸半年,我現在不能去觸她的眉頭,不然以後再找她幫忙就指望不上了。”
夏憶清捂著肚子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眼淚流得更猛,“柳若雲,你果然是個無情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才會選擇你!好,你不幫我,我去找父親,到時候看你如何自處!”
她轉身往外走,柳若雲拉住她不悅道:“我沒有說不幫你,讓你把孩子流掉你又說我不肯負責,這個辦法才是最簡單有效的,你知不知道?”
夏憶清甩開他的手,後退兩步道:“你知道嗎,從女人身體裏打掉一個孩子傷害會有多大,輕則以後都無法懷孕,重則丟掉性命,但凡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都不會說出這種話!”
柳若雲就那樣看著她,半晌不說話,茶室裏空氣變得靜默,他冷笑一聲,甩袖便走。想當初是誰來勾引他,說要助他青雲直上的?像她這樣的蕩婦還敢在他麵前擺官小姐的態度,哪怕是他府裏的正妻都不敢這樣對他說話。更何況,他與她隻是各取所需,根本沒有感情可言,她不想著自己解決,還言之鑿鑿地控訴他,真是可笑。
夏憶清被留在茶室裏欲哭無淚,她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調查清楚柳若雲是個什麼樣的人,更後悔自己選擇了他。她現在該怎麼辦?如果回宮被發現有了身孕,按照宮規是要被杖斃的。不行,她要回去求父親幫她,她不能死!
……
夏憶清回夏府的時候,大家已經用過午膳了,夏憶安和南宮寒回了荷苑。因為傍晚就要回宮裏,時間不多,她直接去了夏元彬的書房。
“父親,女兒求您幫忙。”
夏憶清一進去就朝夏元彬跪下,驚得他身形一頓,不解地問:“出什麼事了?”
夏憶清磕了一個頭,將自己跟柳若雲發生了關係的事情告訴了他,不過對付寒王的事情她隱瞞了,這要是被他知道了,她是指望不了自己能被救了。
夏元彬聽完將麵前的書本怒摔在她身上,低吼道:“你居然在宮裏做出這種事情,還有臉來求我幫忙,夏家的家訓你不遵守,女子的德行你也沒有,你還回來做什麼?帶著你的孽種去找那姓柳的豈不更好!”
“父親,求求您了,我實在沒有辦法,您一定不忍心看著我被杖斃的對不對,如果我的事情被查出來,夏家的顏麵掃地,您一定不願意看到的,求您幫幫我吧!”夏憶清連連磕頭。
夏元彬氣得眼神發黑,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近兩年他的身體越來越趕不上從前,不服老都不行了。
“父親,”夏憶安走進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憶清,走到他身邊說,“父親別氣,憶清一時糊塗,如今把她從宮裏弄出來才是關鍵。您是朝中重臣,如果向皇上請求讓憶清提早出宮,應該不是難事。”
夏元彬歎氣道:“我何嚐不知道,但是這是畜生竟然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還救她做什麼,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