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我寫信?你要做什麼?”夏憶萱問。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說我要幹什麼?”夏憶清湊近她的臉,殘忍地問。
夏憶萱點頭,“的確該如此。”
“你隻需要寫自己遇到了困難,想讓她來見一麵,時間定在三天以後就可以了。我這可是在幫你,這件事切記保密啊!”夏憶清拍拍她瘦弱的肩膀,轉身走了。
待人走了,夏憶萱扭頭看向身後的佛祖,目光變得悲憫。
……
從水月庵寄過來的信裹著雪花遞進了寒王府。夏憶安拆開信封,上麵青澀工整的字跡映入眼簾,她一一讀下去,臉色越發地冷。
她把信放進香爐裏點燃,目光隨著燃燒的火焰變得越發堅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犯之。有些人作惡多端不知悔改,是時候讓她嚐嚐惡果了。
三日後,天空依舊彤雲密布,隨時都會飄下一場大雪。夏憶安在金盞的陪同下往水月庵走,走到半山處有一座亭子,亭子的石桌上擺著爐子,上麵正煮著茶。旁邊有個女子靜靜坐著,像是在等人。
大雪天在這種地方圍爐煮茶,倒是閑適。夏憶安笑了,提了裙擺走進去,目光快速將周圍掃了一遍,直覺告訴她有殺手埋伏。她走過去坐在桌旁,嗅了一下茶香,道:“二妹,這麼巧,你也在這裏,是在等我嗎?”
夏憶清起身行禮,給她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我是聽三妹說的,我比你來得早,剛從她那得知你也要來就讓人在這裏煮了熱茶,好替你消一消寒氣。”
“二妹有心了,不過我最近不喜歡喝茶,你我在這裏見麵,三妹沒來嗎?”夏憶安依舊笑意淡淡。
“她一會兒就來。”夏憶清時不時往周圍看,見茫茫山林什麼也沒有,這才放心。
她忽然將茶杯摔到地上,退後幾步冷笑著看夏憶安。伏在雪地裏的四個殺手應聲而起,持著劍直直朝夏憶安飛來。而夏憶安一派泰然自若,半點沒把周圍情況的變動放在眼裏。
幾支箭羽破空而來,瞬間沒入四個殺手的身體,殺手瞬間倒地。夏憶清在夏憶安的鎮定中慌了神,急不擇路地往外跑,沒跑出幾步就被一個暗衛揪住,拎回夏憶安麵前。
“大姐,我是被逼的,我不想這麼做的,是有人用我的性命要挾,我不得不這麼做,你放過我吧!”夏憶清抓著夏憶安的袖子,像隻狗一樣乞憐。
夏憶安袖子一甩,擺開她道:“夏憶清啊夏憶清,經曆了這麼多事,你怎麼還是不長腦子,這麼拙劣的謀殺,虧你想的出來,動手之前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夏憶清不敢說話,是她謀劃不夠周全,本以為近身是可以殺掉夏憶安,沒想到她身邊有這麼多高手。
她淚水漣漣地站起來,一邊哭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求:“大姐,是我不好,可我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饒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還有孩子,我不想他跟著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