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顧清歌心中便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兩人就這麼一直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還是濮刑辰率先上前幾步,走到了顧清歌的麵前,站定。
男人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女人的麵龐上輕輕地撫摸,眼底的憐惜與柔情,讓任何一個女人見著,都會為之瘋狂。
可是顧清歌卻是沒有,她心底反倒是覺得男人這樣的神情,不像是在對著她,倒像是對著另外一個人似的。
亦或者說此時此刻,男人分明是在透過她,思念著另外一個人。
誰都不願被當做是替代品,哪怕是顧清歌也不例外,更何況眼前的男人,還是自己真正動心過的。
一把將男人的手推開,顧清歌別開臉龐,說道。
‘我不是她。’
想想扶桑為何會對她那麼好,一直將她喚作是主人,再想想濮西對她莫名其妙的敵意,顧清歌覺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似的,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將會是揭曉謎團的那個人。
不知怎的,顧清歌心底竟是有些不願意麵對。
她隱約能夠猜到自己並不是她人的替代品,但是她也清楚男人所擁有的那些記憶,不是和她的,而是和千年前的她的,那是一段她未曾參與過的人生,她不願聽男人哪樣說起。
所以顧清歌這句我不是她,其實並非將自己當做了替代品,而是代指自己並未參與過男人所擁有的那些千年記憶。
顯然,濮刑辰明白了。
他眼眸低垂,將所有的情緒都遮掩了起來,隨後裝作是若無其事,柔情地說道。
‘嗯,我知道的,我們進去吧。’
男人說的進去自然指的是那間他蘇醒過來是住的茅草屋。
虛無空間雖然說並無旁人進入,但是濮刑辰從骨子裏來說,他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相反,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身上,他更是顯得尤為霸道與自私,不願意讓任何人窺見顧清歌的容顏。
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顧清歌遲疑地點了點頭。
目前看來,她應該是換回了男人的最後一魄,所以男人這才蘇醒了。
可是不知道為何,當回到空間,看到男人的第一眼時,顧清歌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的心髒,竟是跳動的格外快了些,像是要跳出她的軀體似的。
這根本就不像是她。
顧清歌在任務世界的時候,自然是有想象過,她看到男人的第一眼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激動有,興奮也有........總之,各種反應可能都會有,她以為自己心中會是一個百感交集的狀態,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這般的反應,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差點生離死別的愛人,終於又在一起了。
就在顧清歌思索著自己的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和男人來到了茅草屋。
屋內有兩把椅子,一張桌子,顧清歌和濮刑辰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麵,各執一方。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精致的女子,濮刑辰一瞬間就想到了當年他們二人在對弈時的情景,一時難免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