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醫院的又一天,還很早的時候,程青終於是出現在柳紅的麵前。他長的很帥氣,一米七八的個頭,濃眉下一雙不是很大的眼睛裏閃著睿智的光忙,高挺的鼻梁下兩片薄嘴唇,一看就是個能說會道的男人,也是最能迷惑小姑娘的那種類型。他很會穿衣打扮,一套很普通的工作服也能穿出高貴的氣質。就更別說他是那種一直都領先潮流的人。
一件米黃色的拉鏈上衣和同色的直筒褲,可是那個時候最時髦的裝扮,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走進了病房。
“姐,你回去睡覺吧。”他先和剛剛扶著柳紅上完廁所的大姑姐說到。
“睡什麼覺,我這馬上就回去上班,昨晚不是都和你說了和別人串的班,你還真就空手來的,也不說給姐帶點早飯過來。”
“我這都還沒睡醒呢,就被媽給叫起來了,哪裏有空給你帶飯啊。去單位和下夜班的一起吃吧。”
“這還用你告訴,我不吃柳紅也要吃啊,你也真是,腦袋裏都想啥呢。”大姑姐嘀咕著回去上班了,程青也一起出去買飯去了,買完了早飯這才坐在柳紅的床邊,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著話。
“傻丫頭,幹什麼這麼看著我,又在和我比眼睛誰大了。我就是愛你這雙毛嘟嘟的大眼睛。”他說著真就俯下身親了她的眼睛。
她沒有如五十年前那樣的被酥軟了。柳紅用五十年閱曆重新審視他的帥氣,他的表白。不可否認她還是淪陷在他的溫柔裏,雖然重生的柳紅已經知道這樣的溫柔並不是她一個人的專利。
“看你,並不是和你比眼睛的大小,是想看清楚你小眼睛裏有沒有我和你的女兒。”柳紅幾分不滿意的說到,這和當年是不一樣的對話。
“傻丫頭,不就是昨天我沒請假立刻回來嗎,段長十了點鍾才來,等準了我的月子假都快要中午了,那多虧呀。知道我姐和你媽總會有人在醫院護理你,我就懶了一回。”
“程青,我說的不是這個,你那個算計的品性我還不知道嗎,你昨天不來是我預料之中的事兒。我是想問你,我生女兒的那個晚上你去哪裏啦?”
“啊,我去小斌家啦,他和他對象鬧了一點矛盾,陳嬸就叫我過去給說和說和。”程青遲疑了片刻回答到。
嗯,當年他是這麼說的,柳紅也是這麼信的。但是柳紅現在不信,哥說他去了三趟家都沒有人,這起碼就是在半夜之前他並沒有回來。
“真的,回來了也該過來醫院看看啊。小斌家可是離醫院不遠的。”
“紅,也就差幾棟樓的距離,這也能分出遠近啊,再說從他家出來已經八九點鍾了,末班車都要沒有了我怎麼來呀。不許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我先去新生兒室看看我們的女兒。”程青幾分霸道又溫柔的說著。剛想出去護士就推著嬰兒車往病房送孩子來了。他急忙收拾了碗筷等著護士把孩子送過來。
等著孩子的時候,柳紅的心裏很不平靜,他分明就是在說謊,他那晚是一夜未歸。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這個事柳紅是不會和以前一樣不管不問的。
“柳紅,你來奶了嗎?”護士把嬰兒放到柳紅的懷裏問道。
“哦,還沒有。”
“掀開衣服我看看。”護士吩咐著,看過了之後很是不滿的問道:“家屬來了嗎。怎麼不給揉揉呢,趕緊的給揉。”護士說完又去別的病房了。記得那個時候程青就說是不敢不會,最後還是柳媽幫著揉的。後來知道這個方法並不好,可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的。
“紅,這個我可不會,怎麼揉啊?”
“不會就學,你要是說會,我都要懷疑你出軌了。”柳紅一點都不慣著他的說到。
“出軌?啥意思。”他問道,柳紅這才想起那個時候還沒有這個詞兒的解釋道。
“出軌就是你偏離了我們倆的生活軌道,你外麵又有了別人女人。”
“切,你胡說八道什麼啊。不就是揉那裏嗎,這個又不是沒給揉過。”他有幾分不自然的說著。這也更坐實了柳紅的懷疑。
女兒躺在柳紅的臂彎裏,餓的很是委屈的哭著。程青果真還是先去請教了大夫,這才找了一條新的毛巾,幫她揉起了兩個乳房。其實柳紅還是挺不願意叫他給揉的,不是矯情就是知道了這種方法不好。但是聽到好多的病房裏都是產婦呼痛的叫聲和嬰兒的哭聲,也隻好入鄉隨俗了。
雖然後世不提倡這個方法,但是還很管用,疼痛了一陣子,發硬的乳房軟乎了很多,嬰兒也能吸吮到乳汁不哭了。孩子吃飽了這才睜開了兩隻大眼睛,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看著媽媽和爸爸。
“哎呦,我的女兒好美,眼睛像你,臉型像我。”
“那是,我們的女兒可是集中了父母的優點,那是會長。”她笑道,心也不禁柔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