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我沒有喝醉,也不知道找誰一起分享。我們這些戰友都已人到中年,都自以為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和你比起來那都是小兒科了,你才是我們的驕傲,是我的驕傲。”沒過多久葉剛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在電話的那頭激動的說著。
“葉剛,有你什麼事啊,好像書是你寫的一樣。”柳紅心情愉悅的嗔怪著。
“紅姐,你的成功他知道嗎,為你驕傲了嗎?我是與有榮焉,如果是我願意為你夜夜執燈做夜宵,做你的溫暖依靠。”
“葉剛,又胡說八道了。”
“我說的都是心裏話啊,紅姐,我要去省城看你親自為你慶賀,你等我啊。”
“算了,來日方長,你下回來提車的時候我們再約時間,我正忙著寫下一本書呢。”
“紅姐,前些日子我本來就想和你見麵聊聊,隻是後來發生了點變動就回來了。”
“是那個紅顏知己不高興了吧。”
“紅姐,你別誤會啊,曲香雲隻是...”
沒等葉剛說下去,柳紅原本大好的心情瞬間壞掉了。那個跟著葉剛身邊的女人像是一麵屏障隔絕了她對葉剛,剛剛燃起的情分,那種在程青那裏失落引發的情愫,點燃了她內心的一份渴望,屬於女人的渴望,渴望被心愛的人寵溺讚美,渴望成功後親人的崇拜,這一切柳紅都不缺少,卻是又殘缺了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來自程青的愛。
“葉剛,你別說了,我理解,男人們都是一個模子扣出來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就是我,沒有誰可以取代,相像也隻是皮囊。我掛了!”柳紅心情煩悶的掛斷了電話,又覺得不願意繼續被打擾,幹脆把電話放到了旁邊。重新拿起筆寫了起來。
現實也好遠古也罷,忠貞不渝的情愛不能說沒有,那都是人們美好的向往,縱然真有流傳千古的美妙傳說,那也是經過了歲月的美化。表達的是人類期盼歌頌求而難得的情感。柳紅隻覺得筆下生花靈感如泉湧一般,這一寫就是幾個小時。直到屋子裏暗淡下來,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手中的筆。
程青一天沒出現在公司裏了,這叫辦公室裏的幾個助理秘書毫無頭緒。沒辦法隻好取消了當天的活動,把電話打到了程青的家裏,怎奈電話一隻占線的打不通。傍晚,崔彤幾分怨氣的下班回到了家裏,本想好好質問程青,卻是被程青嚇了一跳。
“青哥,你這一天是鑽高粱地啦,怎麼弄的像個老頭子。”崔彤看著程青胡子拉擦不修邊幅的樣子問道。
“心煩,別理我。”程青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
“有什麼心煩的,我小弟家不就是要翻修房子嗎,那才用幾個錢啊,等你這次的大生意談下來了,你們龐總也該給你加薪了,再說你還可以提成呢。”崔彤踢掉了高跟鞋挨著程青在沙發上坐下來很是輕鬆的說著。
“跟你小弟有什麼關係,幾個錢不是錢啊,你兩月工資也夠了,我還真是你們家的提款機啊。告訴你弟自己解決。”程青心不在焉的說。
“青哥,這怎麼還衝著我們家來了,我弟翻修房子可是你過年的時候答應的,叫你一聲姐夫可不是白叫的。”崔彤提高了嗓音說著。
“是嗎,那還不如直接叫人民幣的好聽。心煩著呢,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程青把手裏的書重重的摔在了茶幾上說道。
“天啊,你一整天都在看這本小說,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那個帥氣的中年大叔不是也跟著穿越了吧。你知道不,你們公司的電話都打到我那兒了,今天所有的活動都取消了,你不上班 也得給下屬一個理由啊,你就不怕龐總遷怒與你啊。”
“閉嘴!”程青又小心的把書拿起來,按下了電話號碼聽了一會又神情萎靡的放下了。這叫崔彤一瞬間醋意大發的叫到。
“你這是給她打的電話,該不是一天電話都沒有打通吧。所以就跟丟了魂一樣的,你看看現在是我、是我和你一起生活,她最多算個含金量高一點的大媽。為了她你值得嗎?”
“滾!你永遠都不能和她相提並論。她是天上的雲你就是泥巴,隻會從男人身上刮錢的賤人。”程青又按下了一串號碼,這一次那邊終於有人接聽了...
柳紅點亮了屋子裏的燈,又在廚房找了兩個饅頭,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便吃起了簡單的晚飯,這才發現電話的聽筒還靜靜的躺在電話機的旁邊。腦海裏響起了葉剛說的給你做夜宵的話,不禁搖搖頭自嘲的笑了,別說當初根本就沒往葉剛身上想,即便真的跟葉剛生活到現在,情形也未必就比現在好。男人啊還不都是一個樣,如果按照他的邏輯,是不是和自己相像的都要當成情人啊。眼睛像的算一個,鼻子像的算一個,身材一樣的算一個...豈不是正妻側妃一院子。柳紅想著這些心裏淡笑著,兩個饅頭很快的就吃下了肚子。這才把電話機放好,她怕晚上媛媛往家打電話,不通就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