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了,柳紅這才氣的渾身發抖。早過了年輕氣盛的年紀,人也沉澱了很多,還是被剛才的那個臭女人的電話弄的火冒三丈氣。大有躺著中槍壕溝裏挨炸的感覺。不願意屌你們隻求各過各的日子這樣也不行,這還都欺負上門了,柳紅沉睡的小宇宙被點燃了,真想電話打過去臭罵一陣子。想想還是算了,這不正是中了那個女人的下懷。這是她被逼急了,想來是婆婆出馬一個頂十個,這個女人準是沒落到好兒,就把氣撒到自己這兒了。看著電話,柳紅又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媛媛已經就寢了,不會打電話過來,她再一次把電話放到了旁邊,回到女兒的屋子裏,坐在台燈下麵繼續寫起來。
說起來也是邪門了,滿腔的氣惱變成了靈感,文字的宣泄、火氣的爆發。柳紅很快的就平靜下來了,就叫那對狗男女和那兩個管不了兒子的老頭老太太在那邊鬧騰去吧。既然心中早就既定了方向,何必打亂自己的生活,這不是鴕鳥啊Q精神,這是柳紅的策略。靈魂兩世的重疊,什麼事情沒有經曆過啊。不就男女的那點事兒嗎,有了是生活的點綴,缺了也是生活的寧靜。
上一世最叫柳紅羨慕的不是小夫妻的花前月下,而是老態龍鍾了還能相扶相攙半天走不來幾步的情景。那才是夫妻磕磕絆絆一輩子,到老了感情才徹底的升華,不關乎性愛,隻是一份親情默契一份放心的依靠。她也渴望有心愛的人嗬護著,但求而不得何必耿耿於懷,叫人家的情情愛愛破壞自己的好心情。什麼都是虛的,自我價值的體現才是重活一生的目標。和程青身邊的女人鬥智鬥勇,這是柳紅生活裏的樂趣,如果真被這些女人傷心傷肺,豈不是白白重活了一回。
對!我就是另類的女人,你們不理解卻要仰視的女人。你們不珍惜卻又是舍不得放棄的女人。要叫你們的生活裏永遠膈應的女人...柳紅的心已經二用三用,她不得不佩服自己了,就是為了寫作而重生,至於別的,除了女兒什麼都是浮雲。願意蔭著這塊塊地方更好,如果暫時的飄走了,自己也有能力召喚回來,這就是我重生的魅力所在。柳紅心裏想著筆下寫著,洋洋灑灑就寫了大半夜。直到街上的早點攤位那邊有了動靜,柳紅才上床睡覺,頭一沾到枕頭上立馬就進入了夢鄉。
傍晚,崔彤給柳紅打了一個電話,算是兩個人的第一次交鋒,本以為程青的那個媳婦會在電話裏和自己吵罵,卻是拳頭打在了棉花團,白費了力氣不說,自己還被氣的夠嗆。原本信心滿滿的激怒千裏之外的女人,最好叫她到廣州來,最好利用這個契機叫程青和她離婚。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那個黃臉婆的忍耐力,真他媽的是個奇葩女人。
在大街上逛蕩了大半夜,她無處可去,最後還是回到了和程青的那個家。程爸程媽已經被程青安排去了酒店住。看到崔彤回來了,程青並沒有趕人,畢竟在一起生活的時間夠長了,沒有感情是假的,除了婚姻,程青還是對她很夠意思的。
“青哥,我錯了,不該對你的父母不尊敬。也不該生出了非分之想,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走進了屋子,崔彤又恢複了白蓮花的狀態,很是真誠的說道。
“崔彤,我們還在一起這是不現實的事兒。省城那裏的家才是我的根,我這片飄零的落葉遲早都是要回去的。都是女人最委屈的是她,最混蛋的是我,你明白嗎?”
“青哥,這個你一早就和我說過,是你太優秀了,每個女人不想要長長久久的擁有啊。我不是聖人也不能免俗,你沒回去之前我還可以和你在一起嗎?”崔彤很是卑微的說,心裏可是認定了這樣的夫妻就是不能叫他們好過。不拆散你們就不是崔彤了,可笑可憐的妄想。
“彤,這個你在考慮考慮,近期我是要回家一趟,而且我也要和龐總申請調回省城工作。我們的緣分已盡,你也該想想自己的未來了。”
“你真的要走,你真的還愛著那個老女人,是不是因為她成了作家,有了名氣。可以給你長臉了?”
“是、也不是,說了你也不懂。太晚了,你去臥室睡,我在沙發上對付一晚。明天你還是回宿舍吧。”程青刻意的不去看崔彤委屈嫵媚的那張臉說道。
“青哥,那我還是走吧,在這還叫你煩。相愛一回總要有個美麗的結束。”崔彤上來抱住了程青,淚滴灑落在程青的肩頭。像一滴水投進了油鍋,轟的一聲爆炸了。程青緊緊的回抱住這個女人,一時間天雷地火勾動,從沙發戰鬥到臥室的床上。下半身超級發達的這個男人,再一次淪陷在女人的懷裏。
“青哥,我好嗎?不走了行嗎?”
“喘息聲...”
“她現在都是名人了,你回去也是個跟班一族,哪裏還有大男人的威望,還是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繼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