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很是不好。柳紅又來到了灰蒙蒙的空間裏,這一次她卻是走不進去,那裏邊自己的媽和婆婆正在吵架,說的什麼聽不到,各自憤怒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她很是著急,卻發現自己被禁錮著半點也動彈不了。就眼睜睜的看著兩個老太太在爭吵推搡。柳紅想要大聲的喊叫,卻發覺自己的聲音根本就穿不透灰蒙蒙的空間。看著裏麵兩個老太太,都是滿頭白發,柳媽胖乎乎的,程媽瘦瘦的,都做出很高難的動作,在空間裏爭吵著。有時也回過頭麵對著柳紅,嗔怒、大笑、不舍、揮手...
不一樣的表情,都是看向了柳紅。
柳紅心裏著急,卻是無能為力。隻能看著看著。算起來兩個爸媽,外加上曲媽和那個沒見過麵的曲爸,柳紅身邊原裝的,後配的的老人也隻剩下了老媽和婆婆啦。看著已經和好如初的倆老太太,在空曠的灰蒙蒙裏撕打,柳紅心急如焚,可就是無法靠近勸說。
“媳婦醒醒,你又做噩夢了。醒醒!”一股很大的力量把柳紅拉扯著,她被迫離開了夢境。卻發現兩個媽都麵含微笑,前後的淡淡的消失不見了。
此時柳紅已經是滿身的汗水。人也沉浸在夢境裏。
“柳紅,柳紅,你清醒清醒,做了什麼可怕的夢啊,老公在呢。夢都是反的,趕緊和老公說說話,把夢忘了吧。”程青在耳邊不停的絮叨著。
“擾民,叨叨個啥啊!我夢見的是...咳、咳、咳”柳紅呢喃著,忽然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不停的咳嗽起來。話頭也就因此中斷了。
程青忙不迭的順著柳紅的後背,最後下地倒了一杯水給她喝下去,柳紅才不咳啦。人也翻身沉沉的睡著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看著又睡著了的媳婦,程青也是無奈。以前沒發現柳紅這麼的愛做噩夢,這是不是病啊?
早晨起來柳紅像是沒有事兒了的,忙著收拾很久沒有回來住的屋子,邊幹活邊對程青說著話:“老公,我們下午就去省城吧,先在曲風那兒住一晚,第二天再去醫院複查。”
“好啊,就聽媳婦的。紅,昨晚你又做噩夢了還記得不?”
“做夢?沒有啊,我是一覺睡到天亮,就是被你摟的累不舒服。幸虧這天冷,要不還不起痱子啊。”柳紅笑道。
“看來你是忘了什麼夢,忘了好,忘了好。”
“別神神叨叨的,夢就是大腦皮層沒有同步的跟人一起休息。科學家都無法解釋的原因,你還當回事啦。”
“不是我當回事的問題,是你昨晚本來要說夢見了什麼,後來卻是被嗆到的打斷了。你不知道我半夜起來倒水給你喝啊。”
“你倒水給我喝啦,不記得。別磨叨這夢的事兒,趕緊的起來。真要是你說的那樣,那也是天機不可泄露。”柳紅玩笑到。
“什麼天機啊,我看你就是寫書寫的,不知今朝是何日。”
“去一邊去,你還整的文縐縐的。拿個大單子把床都蒙上啊,我們從省城回來就直接去鄉下了。”
“知道了,你也差不多就行了。我們出去吃早飯吧,省得開煤氣啦。”
剛過了新年,外麵已經是開始準備過春節的氣氛了。柳紅開車走的不是很快向著省城進發。
“媳婦,你昨晚真的做噩夢了。你真的不記得啦?”
“不記得了,那個灰蒙蒙空間的夢很久沒做了。以前也曾經有過把夢徹底忘掉的情形,不過那是暫時的,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的想起來。老公,夢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無法說得清楚。忘了就不想了,不是病也不應該是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