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袁清氣衝衝的走到涼亭,無處撒氣的她隻得撿起石子丟到塘中,濺起一圈圈漣漪,如袁清的心情般,漣漪越大心情越差!
“啊!”袁清閉上眼大叫了一聲,“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垃圾!”
“這麼氣嗎?”玉龍晨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死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嗎?
“怎麼,農戶就不是人了嗎?我也是農戶!怕我當你小廝侮辱了你的身份嗎?!”袁清看著玉龍晨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就覺得來氣,顧不得其他,質問道:“你們位高權重的人是人,其他的都是螻蟻嗎?如果沒有這些你們看似螻蟻的存在,何以為國!又哪來的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人?!”
“你是不是過於激動了?”玉龍晨被問得有些懵,她說的問題,自己從來沒想過,想了想內心有些愧疚,聲音便軟了下來,“其實她沒死!”
“沒死?”袁清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久旱逢甘霖,笑意也浮現了出來,“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那女子說的全是真的,被那段遜玷汙的女子也不止她一個,殺得人也不止她母親。”玉龍晨說著眉頭緊鎖,有些憤恨,“這段遜若不是有個丈人,也當不了這個侍郎!想我大庸國運昌盛,竟有這樣的蛀蟲存在!”
“說重點!”袁清心中急,也顧不得他是王爺的身份,捏起坐在圓凳上玉龍晨的下巴,一臉威脅。
玉龍晨眼中皎潔,起身扶著袁清的腰把她逼到柱子上,臉頰貼進她的額頭,勾起嘴角邪魅一笑,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袁清紅了臉,眼神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玉龍晨見她嬌羞的模樣,心中滿意,立即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經的喝著茶,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給你一個置他於死地的機會,要不要?”玉龍晨挑眉看著她,眼神勾引。
“好!”袁清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你說!”
“明日京兆尹便會徹查此事,不過京兆尹官拜六品,必將交由刑部主審,然後你便帶著幾個證人上公堂!我會在旁邊看審,你不用怕。”
“我才不怕,我興奮還來不及!不過這證人……”
“你沒來帝都之前已經著手長旭去辦了,這些人證都是都是喪女的老叟,物證自然是那段遜給的財務!”
“那大夫和打手都是你安排的?那女子是假死,孩子呢?”
“不錯,挺聰明的,孩子沒了,那女子也是剛烈,原本家中老母病重,因為錢財才從了段遜,孩子她本就不想要了,做這件事也是她自己自願的。”
“哦。”袁清一臉惋惜。玉龍晨捏了捏她的臉關切笑道:“怎的如此愁眉苦臉?今日是朱瑉的六十大壽,段遜與妻子前去祝賀,要把他的罪孽告知天下,便隻能把這些事放在百姓麵前做,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想救出段遜便越來越難。好了,做飯去,餓了。”
“好。”
刑部大堂內。
玉龍晨身著紫色綴金邊的緞子,額上有一個奶色王珠,正襟危坐在大堂右側旁聽,刑部尚書在上審理案件。
玉龍晨全程看著袁清機智善辯,得意的笑著,不錯,不愧是本王的貼身小廝,夠聰明……
段遜被判死刑,三日後處決。可謂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