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這幾個月一直在了解木府的情況,在學習木茹清的習慣,盡量讓自己與她更像一些,不露破綻。
由於顧太醫放出話說木茹清病情好轉,木府來過很多人,無非是看看她的病情,關心她的欣喜,記恨她的抓狂。
全府除了老太太和那個宰相父親,她都見了一遍。
她母親保養很好,看著還像一個二十多的婦人,她的哥哥對她也很關心,畢竟是同胞,隻是感覺倆母子相處似乎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
玉龍晨也每天都來陪她,袁清仍然冷冷的,一想到原來對他的感情,再想到那些事,心就恨了起來,這就是愛多深恨多切了吧?。
已經到二月底,天氣開始變暖,木茹清穿了件淡綠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倚在太師椅上曬著太陽,一副慵懶的模樣。
“妹妹,看你氣色越來越好了。”來人聲音溫和,輪廓硬朗,有神的眼眸中透著英氣。
木茹清像隻懶散的小貓眯開眼,看著木均笑著道:“哥哥你來怎麼不說一聲,我讓伶月去迎你。”
“妹妹何時待我如此生分?”木均故作生氣樣。這個妹妹他接觸也不多,隻是她那可伶的模樣卻讓人想要保護她。他自然會用心待這個妹妹。
“哥哥說哪裏話?”木茹清拉著他的衣袖到了涼亭,命伶月泡了茶來。
“見你病情好轉,一家人都忙著想把你接回去呢,小時候母親是怕院裏汙穢氣多,所以把你送了出來。”
“哥哥不必多說,母親待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可願回府裏?”
“嗯,本來就打算回去,如今我也大了,不可能一直賴著姑姑們,等我病好一點,就回去,與家人多親近親近。哥哥來接我那就更好了。”
“好,那我便回去通知母親,你收收東西,明日我來接你。”木均很是開心。
“好。”木茹清淡淡的笑著。
木均前腳剛走玉龍晨後腳就來了。
“你什麼時候去木府?”玉龍晨一臉柔情。
“明日。他來接我。”木茹清冷冰冰的,眼神疏遠,並不想與他多說。
“清兒,這是我給你帶的衣服,都是蘇繡,顏色也是你喜歡的…”玉龍晨試探的說著。
“主子的好意,茹清收下了。”木茹清打斷了他的話,“伶月,好好收著。”
玉龍晨倒是有些詫異,還以為要費點功夫才能說動她。隨之是開心,莫不是清兒已經……
“清兒,去了木府,有什麼盡管跟我說。”語氣帶著小孩子的討好。
“若我要你的命呢?”木茹清狠狠盯著他,瞳孔開始變紅,語氣恨意,玉龍晨心中一緊,剛想說好,木茹清瞬間表情平淡,毫無感情的說了句:“主子好意茹清心領。”
玉龍晨如入冰窟,眼神卻仍然寵溺,語氣更柔了幾分:“清兒,待明日你回府,我時常去看你可好?”
“若主子不想讓我過安生日子那便來吧。”
“我會保護好你的。”
“嗬嗬,保護?”木茹清一臉諷刺,“主子可真是自大。茹清能自己保護自己!”
“清兒…我也恨我自己,恨那時不可以幫你!”玉龍晨盯著她的眼眸堅定道,“若我死了,你心中能好受些,那我這條命也無所謂了,隻求清兒一件事,我死後,能不能帶上我心口的那塊骨頭,我想日日夜夜陪在你身邊。”
木茹清心跳漏了一拍,心中還是會忍不住心疼他,隨即定了定神:“我可沒那麼蠢,主子慢走不送!”說完轉身走了。
玉龍晨心中恨順一死了,沒人能證明害了袁清的人不是他,又怕清兒一直不原諒他。